林清河伸出手，想要触摸秦凡达肌肤，突然他睁开了眼。
两人四目相对。
林清河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地说：“你醒了？”
秦凡点点头。
“要喝水吗？”林清河端了一杯温度正合适的温水。
秦凡没有回应，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林清河被盯得有些好笑，开口问：“看我难道就看饱了？”
秦凡说：“你知道了。”
林清河点点头笑着回答：“知道什么？是某人消极怠工，都被系统下最后通牒了居然还跑来找已经不认识你的我结婚？还是知道你满世界告白谢灵羽其实是系统任务，其实你真正喜欢的人是我？”
秦凡：……
林清河看着他露出底裤被扒的表情，真可爱。
“你恢复记忆了。”
秦凡半个头缩进了被子里，一双眼睛在外面扑闪扑闪看着林清河。
简直要被他萌翻了。
林清河点点头：“对。”
秦凡如释重负般说：“我一直很害怕，怕你误会我，觉得我不喜欢你。”
林清河心想，他确实在没有恢复记忆时觉得秦凡不喜欢自己。
毕竟任谁都不会自恋到认为，一个人全网表白整整十年后转眼就突然喜欢上自己。
不过他没打算让秦凡知道这件事。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林清河问，“我现在跟你领了结婚证，不想一年后成寡夫。”
秦凡顿了顿。
林清河眯起眼睛，感情这小子根本就是打算一年后接受系统惩罚被抹杀的。
可恶！
“我用了十年时间，可是观众期待值只能达到40%，只剩下一年时间了可是还差60%。”秦凡面露痛苦，“我想着既然都要死，不如待在你身边。”
林清河板着脸教训：“那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死了，我得有多痛苦？秦凡，你就是个自私鬼！”
秦凡苍白着脸道：“我，我给你留了很多钱。我找律师做了资产公证，我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已经是你的了。清河，我知道错了，你别讨厌我。”
林清河真的生气了。
兜兜转转两人差点就重复了上一世的命运。
“小副，对观众期待值获取途径进行分析。”
林清河声音发冷。
【好嘞！小副乐意为小清清效劳！现在向主系统申请调取数据！】
自从林清河绑定了系统副手后，他便能看到秦凡面前的任务框。
想必秦凡也能看到小副。
只见秦凡的系统发出机械音。
【警告！系统副手无权查看观众期待值获取历史数据！】
林清河一拍桌子。
“我是秦凡合法伴侣，凭什么无权查看？！”
【叮！确认秦凡伴侣身份，正在开放观众期待值获取历史数据，请系统副手注意查收。】
秦凡的系统向来公事公办，这次他莫名觉得对方平静的机械音中带着讨好。
林清河静静看着自己面前正在加载中的任务框。
几分钟后，小副的声音再次响起。
【已经对观众期待值数据进行解码，小清清注意查收！小副好努力工作了，求奖励！】
“好棒！”林清河夸奖。
【小副收到小清清的奖励，满血复活！并表示甚至可以再做一套广播体操！】
任务框里出现了一串广播体操的动图。
林清河觉得很好笑。
他笑出了声，然后察觉到秦凡落在自己身上幽怨的眼神。
“别装可怜，我现在对你很生气！”林清河咳了一声。
秦凡顿时收起自己的表情，只敢在心里默默吃醋。
林清河看着满屏的数据，观众期待值涨得十分艰难，跨度很大，而且需要秦凡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获得一点点涨幅。
那群观众似乎十分乐意看到秦凡要把自己整死了，才施舍般给少到微乎其微的期待值。
十年间最大一次涨幅是秦凡乘坐飞机时遇上炸飞机的罪犯，冒着几乎死无全尸的风险才换来0.1%的涨幅。
如今40%的观众期待值真的是秦凡拿命换的。
林清河一条条看下来，触目惊心，连带着心里的那点生气也消失殆尽了。
秦凡是有多绝望才会接受自己必死的命运，下了多大的决心将遗嘱都公证好了，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来找自己联姻？
林清河心疼地看着一脸认错地看着自己的秦凡。
“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秦凡语气可怜。
傻瓜，才不舍得生你气。
【小清清，数据分析十年前观众期待值曾出现短时间大幅度涨幅！】系统副手提醒。
林清河将时间拉到最上面。
小副说的时间正是他没有失忆时的那几个月时间。
那些涨幅主要出现在他和秦凡之间感情发生转变的时候，与许诚和谢灵羽没有关系。
难道说，这群观众其实在磕我和秦凡的cp？
林清河勾起嘴角，既然那么想磕，那么给你们磕个够！
“秦凡，我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全世界都要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林清河亮着眼睛道。
秦凡愣了愣。
【警告！宿主不能ooc！宿主不能ooc！】
林清河问：“它是什么意思？”
秦凡回答：“系统不允许我喜欢你。之前我跟你表白，被它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