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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也很疼?”

    “嗯,很疼。”

    江眠:……

    “我手现在摁的是你的脸,你说也很疼?”江眠嘴角微扯,“你能不能好好配合我啊。”

    凛郁低眸定定看了她一会,清冷的嗓音像石子落入冷泉一样,沁人心弦:“眠……眠,你怎么知道我头疼?”

    江眠听到这句话,早就想好了说辞了:“你的鳞片有时候也会长在脑袋上吧,灼痛自然也会让脑神经疼了。”

    然后她再不经意发现他脑后有陈年旧伤就行了。

    江眠便继续的开口:“哎,你脑后似乎有旧伤啊,以后条件好点,我帮你看看啊。”

    半晌,眼前的人一直不说话。

    正当江眠以为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

    凛郁便轻轻开口了:“这样啊……”

    很轻的一句话,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也不知道信没信。

    江眠就当他相信了,便抓住了凛郁的手,往沙发走去:“来吧,我顺便帮你把把脉。”

    凛郁的目光落在了她牵着他的手上。

    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跟着她走了过去。

    如今狂躁期过去了,身体的灼痛消失了。

    凛郁从来没有度过像这次那么轻松的狂躁期。

    如今就只剩下兽化的特征了,而兽化的特征这次随机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侧脖子长满了蛇鳞片。

    两个人坐在了沙发上,江眠还按着他的手腕。

    凛郁半垂了下眼睫,没有移开手。

    少女那一双漂亮乌黑的眸子宁静包容的看向了他。

    “最近胃疼吗?”

    “不疼。”

    “最近,脑域一般多久疼一次。”

    “半个月疼了两三次。”

    “最近心情好吗?”

    凛郁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了她脸上。

    他最近心情不好。

    “不好是吧。”江眠却是看透了他的表情,冷静的开口,“不管发生什么,都别乱想,保持开心愉悦的情绪。”

    想太多对脑域也不好。

    江眠现在大致对凛郁的身体状况有所了解了,胃病还没被作出来,情绪也还算平静,脑域还需要慢慢治疗。

    果然年轻就是好,没有那么多病。

    可以好好治,江眠感到舒心。

    江眠很快放开了他的手,很快绕到了他身后,缓缓开口:“以后每天我先帮你轻轻按摩一下脑袋。”

    凛郁察觉到她把自己当做患者对待了。

    他微蹙了下眉头,不想要这种关系,可是在听到她每天会过来。

    凛郁就不说话了。

    江眠离开之前,浅浅勾唇对他笑了:“以后狂躁期要找我,不舒服也来找我哈。”

    凛郁定定看着她,半晌,那一双倦冷的眸子有了些别的情绪,不再是一片荒芜。

    他轻轻应了声:“嗯。”

    江眠刚从凛郁的房间出来便看到不远处倚靠在门旁边的池霖,他微微扬眉看向了江眠,又看了眼凛郁。

    于是他站直了身子缓步向江眠走了过来,慢悠悠拖拽的嗓音响起来:“姐姐,我去你的房间找你,却发现你没在,我在这一阵好等啊,你终于从蛇兽人房间出来了。”

    他高挑的身姿散漫的走过来。

    江眠疑惑的看向了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姐姐,你上次不是说,不让我做那种直播了吗?”池霖非常自然的牵住了江眠的手,“现在我要尝试新的直播了,姐姐过来看看啊,给我提些建议啊。”

    江眠顿了顿,这个理由的确没有什么可拒绝的。

    池霖便拉着她往他的房间去了。

    江眠一边跟着池霖走着,一边回头跟凛郁打声招呼:“我走啦。”

    她被拉进池霖房间的前一秒,却看到了不远处似乎正准备回房间,像是不经意停下来,偏眸看过来的容斐。

    两个人的目光短促的碰上。

    下一秒,江眠就已经进了池霖的房间了。

    另一边的容斐抓着房门的把手微微用力,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银色的眸子划过一抹冻骨的冷意。

    他推开了门,进去了,颀长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

    另一边,凛郁就这么看着江眠进了蝎子兽人的房间,房门被关上阻挡了他的目光。

    他的神色似乎又变得倦冷了起来。

    凛郁看了一会,便转身回了房间。

    “姐姐,污染星快到了,没钱可是活不下去的哦。”池霖拉着江眠进来之后,就把自己整个人摔进了沙发里面,手臂大张开着,双腿大张开着,身上穿着深绿色的衬衫。

    而衬衫前方的几个扣子全部都没扣,褶皱至极的奢华绿衫,露出了大片的腹肌胸膛。

    整个人很大佬坐姿啊。

    江眠:……

    如今她站着,对方大佬一般的靠着沙发。

    她不是主人吗?他不是她的兽奴吗?

    江眠眸子闪了闪,这身慵懒玩味的闲适气质,一般都是在一些上位者身上。

    以后能成为兽主的人……

    江眠怀疑这几个兽人私底下已经有了一些人了,或者私底下已经有了自己势力。

    她突然有些明悟了起来。

    一个个都是当上位者的兽人,怎么可能屈服在一个人类之下当兽奴呢。

    江眠把自己的思绪收起来,便只是淡淡的开口:“赚星币我已经有想法了,你的直播的收入不用再转给我了。”

    是的,江眠在光脑看到池霖把擦边直播的收入全部转给她了。

    明明她就可以随意取用他账户的星币,虽然江眠也不会用他擦边直播的钱的。

    他却还是多此一举,故意把星币全转到她的账户。

    “那怎么行?”池霖笑着坐直了,双腿依旧敞开着,手肘撑着自己的腿,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目光落在江眠的脸上,“这星币本来就是为姐姐赚的啊。”

    江眠觉得今天的池霖跟之前有些不一样,像是少了一些伪装。

    但还是很骚气……

    他脖子仍然缠着一条白纱,很是神秘性感。

    池霖雾蒙山青色的眸子染着笑意看她:“姐姐,要怎么赚星币呀?要不要咱们继续合体直播啊?”

    “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江眠只是转移话题,“不是说让我帮你看看直播吗?”

    池霖五指陷入自己额前的头发,一把额前的青色短发往后梳了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操作光脑了:“嗯,姐姐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