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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装蒜,我就是程炜,你要找的人。

    陆嗣音:

    管你是橙炜,还是黄炜,红炜,我听都没听过!

    大哥,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啊,找你干嘛?

    可这位大哥就是认定了她要杀他,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呵,别想迷惑我,不是你的话,怎么会知道我要来这里。

    程炜穿着一身黑,在森林里极易藏匿身形,面目冷硬,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疤几乎横跨半张脸,看一眼都会令人感到恶寒的程度。

    全身的肌肉在面对敌人时紧绷膨胀,即使对面是个看起来像个小鸡崽子似的女孩儿,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身上似乎受了伤,脚步带着不易察觉的漂浮,动作间虽然力道十足,但速度却明显不是这人的巅峰状态。

    陆嗣音一直防守,直到后背抵上一棵树,堪堪躲过程炜坚如磐石的拳头,那棵树替她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力道,瞬间响起轻微的断裂声。

    陆嗣音后怕的吸气,彻底急眼了,低骂一声:艹,我认真了啊!

    男人没应她,似乎想要速战速决,拳头像雨点似的砸下来。

    她不再躲闪,很快便和程炜纠缠在一起。

    如果是白天的话,陆嗣音便能轻易察觉到男人眼中越来越凝重的神色,以及额头处流下的一滴滴冷汗。

    显然他已到达极限。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脑子有坑,啊?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也不想杀你,你非不听。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必须和你用狗语交流?你好像一天天有那个被害妄想症,这么欠抽,长这么大也挺不容易。

    陆嗣音一个后空翻将其踹了五六米,喘着气还不忘将这个什么炜臭骂一顿。

    程炜紧紧抿着唇,呼吸急促粗重。

    这人很难缠

    他得出结论,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身上还带着那东西,可不能落入那些人手中。

    程炜见情况不妙,当即趁着陆嗣音停手喘息之际逃之夭夭。

    陆嗣音:

    真晦气,刚才不还挺神气的吗?

    现在打不过了,知道要跑了,早干嘛去了?

    你干脆改名叫俊杰算了,因为识时务。

    她靠在树上,没有要追的打算,本想再看看这树林怎么出去,却被地上一个闪着光芒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陆嗣音捡起来,仔细打量,是一个长得像玉佩是木头牌子,没有其他装饰,只有一个金灿灿的影字。

    哇

    黄金!

    哇哦

    好多小钱钱哈哈哈哈。

    这么大一坨黄金,能买不少钱吧!陆嗣音宝贝地捧着它:钱果然能大风刮过来哈哈哈哈。

    接下来,她也不急着出去了,蹲在地就上开始抠这个木板子,想将黄金给完整的抠出来。

    还没动手,便及时被人制止。

    来人正是沈尧。

    今天怎么回事儿?来搭讪的怎么这么多?

    陆嗣音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不耐烦。

    沈尧不在乎她的态度,然后惊恐的发现她手上的东西已经被抠掉了一角,发出尖锐爆鸣声:你你你你

    陆嗣音服了,上个是哑巴,这个是结巴?

    沈尧冷静了一会儿,才勉强接受那东西已被人破坏的事实。

    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陆嗣音瞪大眼睛,将那块儿掉落的黄金紧紧攥在手心,头摇成拨浪鼓: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它就是这样子,真的!

    说着眼神虚浮地看向地面。

    沈尧:

    这不是我的东西。他解释一句,让陆嗣音彻底放松下来。

    你早说啊,吓死我了,她拍拍胸脯,我还以为找我算账来了呢!

    缺德事儿做多了,就是容易惊慌,做得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捡的。她回答沈尧刚才的问题。

    沈尧一言难尽

    麻烦骗我的时候能不能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真没骗你,就是捡的。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很奇怪的人。

    陆嗣音看着他没说话。

    沈尧头疼:除了我。

    哦,的确有一个。

    沈尧急切道:去哪儿了?

    陆嗣音还在摆弄黄金,随口道:被我打跑了。

    你不信?

    我该信吗?

    一个娇弱小女孩儿把程炜给打跑了,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程炜是谁?

    那可是全球最大佣兵组织鬼影的领头人!

    被她给打跑了

    这要是真的,他就是个笑话。

    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陆嗣音眼皮都没抬一下,敷衍摇摇头,哄他玩儿似的。

    沈尧没办法,实话实说:你手里的东西就是他的。

    陆嗣音跳起来,情绪激动道:你胡说,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