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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只是流汗了。”

    汗是真汗,有没有泪水秦溪也没空细瞧。

    等母子三人跑到三楼,心立刻定了下来。

    人才在走廊门口,赵国庆豪爽的大笑声抢先飘入了耳朵,其中还伴随着高高大叫着“爸爸哭了”的叫声。

    听这中气十足的笑声,也不像是有问题。

    秦溪平息呼吸,这才牵着两个孩子走进病房。

    “爸爸你哭了,你就是哭了……我看到你流眼泪了。”

    一个大头娃娃摇头晃脑地在病床前晃悠,非要找到黎书青流眼泪的证据。

    赵国庆见状,笑得更是大声。

    “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许婉华摇头失笑,听到脚步声,忙又说道:“高高,你妈妈回来了。”

    “妈妈!”

    妈妈两个字就是个开关,一胖一瘦两道身影同时冲来,把秦溪撞得五脏六腑都跟着颤了几下。

    吃相同的饭菜,同样喂养,兄妹俩的身形差距却一天天差距明显起来。

    高高整整高了妹妹一个头,壮实得跟个小牛犊子。

    孩子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四岁前明明是兴兴看着更高些,吃得多拉得也多。

    秦溪拉回差点被撞飞的魂儿,一手提一个娃的后衣领。

    “外公,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儿吗?倒是书青……你来帮我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哭!~”

    “哭了!”高高马上喊。

    赵国庆的调侃让病房里欢声笑语一片,黎书青哭笑不得地给抹了把额头的汗,还真回答了。

    “是汗!”

    “骗人,汗水怎么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安安一把捂住弟弟叫喳喳的嘴巴,拖着人让开了病床前的位置。

    “没事怎么会晕倒?”秦溪看向黎书青。

    “就是被气的有点昏头,是你们外婆大惊小怪。”

    看高高挥舞着小胖手不停挣扎,赵国庆乐呵呵地拍了拍床:“到外祖身边来,我给你讲故事。”

    “我也要听。”兴兴连忙弯腰脱鞋。

    黎书青仔细观察赵国庆的脸色,确认没什么大事后冲秦溪小声道:“我去问问师父,你跟外婆说说小姑的事。”

    “好。”秦溪应着。

    那边黎书青从张越楠院长那得到赵国庆只是血压高引起的短暂头昏后终于放下心来。

    秦溪也简短地把秦春还活着的事跟两位长辈说了。

    “那些年妻离子散的人家太多太多,你小姑啊……算命大。”

    听罢,赵国庆很是感慨。

    那些年好些老战友被打成反动派,有些等到了平反那天,但更多的却没机会见到黎明。

    赵国庆不知道秦春那些年究竟有些什么遭遇。

    可特殊时代之下的人们,太多身不由己,能跑到万里之外的台省,其中必定也有诸多奇遇。

    “商量好什么时候启程去港市?”许婉华问。

    秦溪摇头、

    “生意上的事我们不懂,家里你就放心,我们会好好照看几个孩子。”

    “等等。”赵国庆抬手,大手在高高脑袋上摩挲:“两个小的又不上学,你带着一起去港市见见世面。”

    “外祖,我呢?我也要去。”平平立刻道。

    “下个月我和你祖奶奶要去南市的疗养院,你不想去?”赵国庆笑问。

    每年冬天,部队都会给老干部们安排到气候温暖的南市疗养。

    疗养院三面环湖,每家长辈都带了孙辈们一同前往。

    上树下水,摸螃蟹摘果子,是孩子头平平最最喜欢的地方没有之一。

    要在没去过的港市和南市之间做选择,多犹豫一秒平平都觉得对不起小伙伴们。

    赵国庆刚说完,小姑娘立马就举起小爪子一蹦三尺高 :“我最最喜欢外祖,我要去南市。”

    “小丫头就是嘴甜。”赵国庆笑。

    “那我可以看动画片吗,六点就要开始放了。”

    小小的病床,赵国庆只能靠坐在床边,平平占据了床位位置,轻车熟路地拿起遥控器按电视。

    从进病房门起,她就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电视机。

    电视机打开,动画片激昂的片头曲准时响起。

    许婉华这才碰了碰秦溪手背,低声笑道:“让他们的爷爷看看两个孩子。”

    秦溪立刻明白了赵国庆让她带孩子去港市的原因。

    孩子出生后,黎冬回来过两次,不过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离开,跟孩子们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我跟书青商量商量。”秦溪只是说。

    “不用商量了,带着去吧。”

    忽然,不知何时返回的黎书青淡淡开口。

    “爷爷年纪大了,坐飞机不容易,你正好带孩子们去看看爷爷。”

    父子俩这些年关系缓和了不少,但也绝谈不上和乐融融,黎书青还故意解释清楚同意带孩子去的原因。

    “你不去?”许婉华奇怪。

    黎书青摇头:“任务在身,没法请假。”

    至于是什么任务,肯定属于保密工作,秦溪知道丈夫半个字都不会提。

    黎书青果然不再说工作的事,又和秦溪说起了刚从张越楠那听到的详细信息。

    虽然当时调查出的消息是秦春已死,但吴云汉这些年都没放弃寻找妻子的尸骨。

    红丰村村长的死亡太过蹊跷,又因在调查过程中出现了台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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