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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司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球看了一会儿,而后轻声叹了口气道:“如果杨煜在这里,听到你这么说,应该会蛮开心的。算了,你跟我去吧,我帮你想个办法。”

    “……谢谢。”温思惟低声道,“给你添麻烦了。”

    谭司誉根本没有回应,转身朝电梯走去,温思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谭司誉开着车带他去了医院,他之前在经过杨映堂允许的情况下来探望过一次,记得路线。

    到了病房门口,果然看见有两个保镖守着。

    谭司誉按住温思惟肩膀,“你先别过去,我先支开一个,剩下那个你自己解决,ok吧?”温思惟点头。

    谭司誉转身,便换上了招牌的职业笑容,走上前。

    其中一个保镖拦住他:“先生,抱歉,没有杨先生的许可这里不允许探视。”

    谭司誉一挑眉,“我是他的未婚妻,杨先生说过我随时可以探视。”

    那个保镖一愣,看向自己同伴,但他的同伴也是一脸茫然,小幅度朝他摇了摇头。

    保镖略一思考,拿定了主意,“抱歉,但您真的不能随意进去。”

    谭司誉脸上的笑容清晰地渐渐消失,他抓了把头发,好像对这两个顽固的保镖感到十分无语:“你们两个……”

    “算了。”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指着那个保镖说:“不让我探视,那我带点东西进去总可以吧?我的东西在楼下,你过来跟我搬一下。”

    那个保镖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这位先生,我们有规定,不能擅自离岗,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了。”

    谭司誉不满道:“这怎么叫为难?你们不是有两个人吗,走一个还有一个,那个人留下来看着不就好了吗?更何况现在是晚上,也没什么人,能出什么事?”

    那个保镖明显还很犹豫:“可是……”

    “没有可是。”谭司誉声音冷下来,隐隐有种压迫感,“别告诉我,我身为杨煜的未婚妻,想在他受伤后送点补品都不可以,你们以后还想不想在杨家混了?”

    另一个保镖拉了拉同伴,低声道:“他好像是谭家那个小少爷,真的是小杨总的未婚妻。”

    毕竟杨煜和谭司誉要订婚的消息之前在各大娱乐板块都占据了头条的地位,人尽皆知。

    在大家眼中,订婚就是结婚的前奏。两个保镖仔细一想,如果真因为这件小事,得罪了谭司誉,杨家未来的当家人,那可真是犯不上,于是两人悄悄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保镖咬牙道:“好吧,我跟你下去取,但也请你不要把今天的是告诉杨先生。”

    谭司誉脸上终于展露出一点笑意:“那是自然。”

    说罢转身,保镖跟在他身后。

    路过安全通道时,谭司誉极其隐蔽地打了个手势。

    躲在安全通道那扇铁门后面的温思惟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代表可以动手了的意思。

    电梯很快下来,谭司誉和保镖进去了。

    温思惟看见数字往下走,也从安全通道内出来了,戴上口罩和鸭舌帽,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那个保镖正靠在门边,背对着他打盹。

    温思惟走过去,轻声唤道:“你好。”

    保镖下意识回头看他。

    就在这一瞬间,温思惟从背后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乙醚喷雾,对准保镖的脸,轻轻喷了两下。

    保镖毫无防备,吸入乙醚后当即就没了意识,陷入了昏迷。

    温思惟松了口气。他还是头一次干这种事,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

    他确认保镖还有呼吸之后,绕过保镖的身体,手搭上了门把手。

    就在即将推开门的前一刻————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巨痛,有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下来,温思惟连反抗都来不及,身体一软,两眼发黑地倒在地上。

    第111章 如果他愿意

    疼……

    从后脑传来清晰而剧烈的痛感,刺激着温思惟的神经,他从一片黑暗中吃痛的睁开眼睛。

    他在一间装修风格像民宿的屋子里醒来,手机和钱包被人拿走了,但手脚都没有被束缚,还可以行动。他下了床走到窗边远眺,周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他怀疑这里离市区可能很远。

    温思惟默默思考着,自己从这里徒步回市中心的概率有多大。

    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突然,身后的门开了,一个男人端着托盘进来,很自然地问道:“醒了?”

    温思惟回头看他,很确定自己以前从没见过他,他不知道这个人听上去这么熟稔的语气是从何而来,他谨慎地将自己贴在窗台上,小心警惕地打量着对方。

    那是一个看上去已经五十多岁的omega,但因为常年健身,脸上的细纹很少,身形劲瘦,脖颈处张扬地贴着蓝色的抑制贴,阻止了信息素的外溢,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有神采。

    温思惟定了定心神,问:“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我叫宋时悦。”宋时悦说着,将托盘放到茶几上,把早餐一样一样拿出来,一碗小米粥、两个包子、一碟小咸菜,很清淡。

    “先过来吃饭吧。”宋时悦招呼他。

    温思惟现在哪里有吃饭的心思?

    “是你把我绑过来的?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一连串的疑问盘旋在温思惟脑中,他迫不及待想要寻求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