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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政文的手指紧指着沈清潼,愤怒的情绪如火山爆发,吼声在空气中回荡。

    “你们看看她这副模样,如此悖逆不道,娇娇和云腾哪里会有她这样的行为?”

    “她,连给娇娇兄妹提鞋都不配!”

    一提到沈娇娇和沈云腾,沈政文的脸上便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他们兄妹是他的骄傲,他的成就。

    “云腾,那是人中龙凤,京城四大才子之一,连族老们都对他赞不绝口!”

    咳咳……

    沈清潼差点没忍住笑意。

    京城四大才子?

    倘若沈政文得知这不过是沈云腾给自己造势的结果,他会不会想哭呢!

    “好,你说得好,我们姐弟确实比不上他们兄妹。”

    沈清潼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我们可没想着和他们兄妹争什么长短,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们,那就让他们兄妹俩给你养老送终吧!”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丝丝寒意。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要将我们除族,那就麻利点,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沈政文的脸色微微一变,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他心中憋气,嘴角紧绷,硬生生地吐出了几个字。

    “好,好,那老夫成全你!”

    他猛地跪倒在地,面对着密密麻麻的灵位,咬牙切齿的。

    ““历代先祖在上,子孙沈政文在此,今日将沈清潼、沈云渊这两个不肖子孙除族!”

    “好!”

    沈清潼却只是微微一笑,仿佛那雷霆之怒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场微风细雨。

    随即,她转身,向祠堂外走去,步履坚定而从容。

    “我母亲留下的一切,无论是砖瓦还是一草一木,我都会带走,绝不会让你们这些贪婪之人占半点便宜!”

    沈政文被她的话激怒,反驳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那是侯府的东西,你们若是敢动分毫,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与你们斗争到底!”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便见京兆府府尹带着一群官差匆匆赶来,场面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夜少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这里的事,便全权交由你处理了。”

    章大人在赶来的途中,已从王府的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他深知夜少冥的手段和智谋,对他向来敬畏有加。

    此刻,他恭敬地向夜少冥行了一个礼,随后快步走进祠堂,与沈政文进行交涉。

    沈政文瞥见身着官袍的章大人,心中猛然一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冲动已酿成了大祸。

    他背上的冷汗如瀑布般涌出,浸湿了整件衣衫。

    他究竟是在愤怒之下,作出了何等愚蠢之事?

    第七十五章 要打回原形了

    沈清潼从侯府其他地方取来烛台,照亮了月影轩的幽暗。

    沈云渊,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凝视着她。

    “阿姐,你真的不必因为我与父亲起冲突。”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他知道,姐姐为了他,已经失去了家族的庇护。

    今后在王府的日子,恐怕会过得更加艰难。

    他担心她会受到兄嫂的欺凌,心中充满了愧疚。

    沈清潼却只是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云渊,我怎能看着你受委屈?家族虽重要,但家人的情义更是无价之宝。你无需自责,只需记住,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沈清潼在摇曳的烛火下,凝视着自家弟弟那满面愁容的模样,轻声安抚他。

    “云渊,我只是不愿你再受那些欺辱。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苟延残喘的活着,在侯府里忍气吞声,而他们却从未给予过我们姐弟一点尊严,一丝庇护。”

    她边整理着零散的物品,边郑重地对弟弟说:

    “其实我原本不想与侯府撕破脸的,毕竟你的仕途还需依赖他们的支持。但今日所见,你在这府中的处境竟如此艰难,这真的让我痛心疾首。或许,我们离开侯府,反而能活得更好!”

    “云渊,属于我们的财富和尊严,我们要一一拿回来。”

    蜡烛的价钱微不足道,但徐美红却连这都不愿意给予,还能指望她会真心扶持弟弟吗?

    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沈清潼如梦初醒,她清楚地认识到,徐美红的心狠手辣必将让他们姐弟俩遭受无尽的打压。

    唯有带着弟弟离开这个龙潭虎穴,弟弟才有机会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沈云渊自然明白姐姐的意思,他心中愧疚不已。

    “阿姐,是我拖累了你。”

    quot;我们是一家人,哪用得着这么见外。quot;沈清潼温柔地拍了拍弟弟的手背,眼中满是笑容。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案几上的一卷竹简上。

    那几行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沈清潼走近,轻轻拿起竹简,仔细端详。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书中沈云腾中状元的文章,她心跳加速,转眼看向身旁的弟弟。

    quot;这是你写的?quot;

    沈云渊微笑着走近,也拿起那卷竹简。

    quot;不过是闲暇之余,随意涂鸦罢了。quot;他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