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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制有奇怪花纹的小型装置旁边站着一个人,很可惜的是娜塔莉要跟着爱德琳,没办法上前查看。

    爱德琳和娜塔莉来到一个摆放着瓜果蔬菜的摊位前,爱德琳熟练的问价钱,商人便回答,“卷心菜是100摩拉,番茄是90摩拉,还有其他的……”

    爱德琳点头表示知晓价格,随即唇瓣微张,开口道,“我要……”

    娜塔莉:“……!???”

    爱德琳女士!那菜……那个卷心菜,它不新鲜啊!!

    娜塔莉在内心撕心裂肺的呼喊,实在是没能抵过自己内心深处的本能,用手拉住了爱德琳,“且慢!”

    “老板。”娜塔莉一本正经、严肃的压低声音,“打个八折,如何?”

    爱德琳:“……?”

    老板见娜塔莉起了砍价的心思,连忙摆手,“不行,这些蔬菜都是新鲜的,从清泉镇运过来的!”

    娜塔莉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真的吗?”她用手拂过卷心菜,轻声说,“可菜叶的边缘……可是有些泛黄了哦?”

    种花家兔子的本能发动!

    “不仅如此,存放的蔬菜会逐渐流失水分,导致表面干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批蔬菜到达的日期,老板……你也不想你的蔬菜不够新……”鲜的事情被人知道,这一句还没有说出口,蔬菜摊的老板当即投降。

    “不不不!!请你不要告诉别人!八折!打八折!”老板诚恐惶恐的说着,力求让娜塔莉把手从卷心菜上移开。

    爱德琳:???

    见证了一场神奇的砍价。——买东西问了价格就再也不会挑选,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些常识,分辨不出蔬菜到底放了几天的爱德琳,震撼了。

    娜塔莉在情不自禁中就用出了种花家兔子的本能——砍价!

    要知道看瓜果蔬菜的新鲜以及鲜甜程度可是种花家兔子的神奇魔法!

    没想到爱德琳女士的采购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只要对方说多少摩拉就多少摩拉,起码、起码要知道砍价啊!

    娜塔莉做完砍价之后,认真的对爱德琳道,“爱德琳女士,你现在可以用八折购入这里的卷心菜、番茄还有其他蔬菜了!”之后她犹豫了一下,示意爱德琳靠过来。

    爱德琳俯下耳朵,听娜塔莉悄声对她说,“这家的蔬菜其实已经很好了,买这家的就可以了……我刚刚悄悄看过其他水果摊的!他们卖的卷心菜都不止是泛黄的级别了,有的甚至干巴巴!”

    爱德琳不禁失笑。属于是全给娜塔莉规划完了!

    其实娜塔莉也不想老板太难做,刚才才会特别压低声音,不让其他人听见这个卷心菜的存放日期。究其原因是这个世界的运输机制不太好,应该还没有火车、飞空艇等等运输方式,蔬菜有些瑕疵是正常的。

    她砍价其一是她真的见过翠绿美丽的卷心菜,其二也是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个废物点心!擦玻璃不行,不知道能不能干活,却在晨曦酒庄白吃白住的她,还是有要努力精打细算的自觉的!

    娜塔莉的手上没有半分摩拉,要是真的被赶出去了,那就没有钱生活了……

    爱德琳经过娜塔莉的砍价,入手了打折的蔬菜,让老板运到蒙德城门口停放的马车前。娜塔莉本以为还要再买点日用品之类的,谁知爱德琳牵起她的手,问,“莉莉,你要去西风教堂吗?”

    “我想,你在奔狼领附近醒来,又通过指引来到了晨曦酒庄,一定是和蒙德有些许【缘分】存在,我可以带你向巴巴托斯大人祈祷,希望教堂的宁静氛围与神的垂怜,能让你恢复记忆。”

    娜塔莉:啊这,我不信。

    她根本不信这个所谓的风神巴巴托斯诶!你们蒙德的宗教是蒙德的宗教,和我娜塔莉有什么关系嘛!

    虽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信仰过神明,但她现在的确不信……

    娜塔莉知道自己寄人篱下不好拒绝,便说,“好的,爱德琳女士。”

    就当是为了在这个世界种田、开辟基建道路所做的调研好了!

    *

    蒙德城是个轻松且自由的城邦。娜塔莉走向前往西风教堂的道路,看见栏杆上方站着一男一女,他们的面部用面具所遮盖,看不清具体的容貌。全身上下裹得很严实,与蒙德的装束格格不入。

    刚才娜塔莉观察行人,判断这个世界的纺织业也不怎么发达。人们的衣着大多由亚麻制成,用柔滑的棉花制成布料的穿着尚在少数。偶尔能看见身着皮革、马甲的人,但皮革的表面凹凸不平,工艺还没到光滑平整的水平。

    蒙德人大多穿着比较轻便的服饰,唯独这两个戴面具的人极其出众。爱德琳注意到了娜塔莉的视线,对娜塔莉说,“那是愚人众的成员,娜塔莉要是遇见了类似的人,离他们远点吧。”

    娜塔莉点点头,问,“愚人众是什么样的组织?”

    爱德琳回答,“那是至冬国的强硬外交组织,会用金钱、暴力达到自己的目的。因此在各国风评都不好。”

    “嗯,我知道了!”娜塔莉用力点头,“以后我会躲着他们的!”

    嘴巴上这么说,但娜塔莉觉得,至冬国居然敢这么蹦哒,不是能力压群众,是城邦中的老大哥,就是脑子有问题蹦跶越快死得越快。

    不过国度与国度之间的外交,谁又说得准呢?娜塔莉现在柔弱可怜又无助,去关注至冬国与蒙德的外交未免太过好高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