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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景挠了挠头,怕师傅等久了,起疑心,御剑而起,又回头看了看树下的张小丽,终究一扭头,走了。

    *

    玉荣居高临下,但语气和缓,“我将你师弟支走了,现在只有你我师徒二人,师师,同为师讲讲怎么回事吧。”

    “弟子,确实犯了淫戒。”

    李仙师依旧跪着,说话时嘴唇几乎碰到地面。

    玉荣脸色陡变,一脚踹在李仙师肩上,“哼,为师平日的训诫你是一点也没到耳朵里去!”

    李仙师被踹翻在地,捂住肩头,哇地吐出一口血来,他不敢对师傅不敬,哆嗦着跪下去,以头抢地。

    “你师弟说要代你受罚!你却要拿那腌臜东西对同门下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们这个师门?!你怎么对得起你师弟!”玉荣上去又是一脚,“你师弟单纯!你就这么诓他!”

    李仙师本来乖顺地伏在地上,听师傅说他对同门下手心中疑惑,刚要辩解,却听到玉荣再三提焦景,慢慢抬起了头,硬撑着受了师傅这一脚,抹掉嘴角的血,一双翦水秋瞳痴痴望着玉荣,嘴角扯出一个大不敬的笑来,“师傅,此刻也要提师弟吗?您偏心偏得徒儿好生心寒呐。”

    他一句话说得千回百转,叹息淡淡散在月色里。

    玉荣瞪大了眼睛,心道不妙,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稳住心神,呵道:“放肆!”

    李仙师吐掉嘴里的血水,膝行到玉荣脚边,把他沾了尘土的脚面用自己的衣袍擦干净。他抬眼,嘴角依然挂着几分笑意,却不达眼底,“师傅要怎么处置徒儿?也是去了灵根,打下山去,永世不得相见吗?”

    “你先把那东西交给我。”

    “师傅要的,我从没有不给的。”李仙师从黑盒子里取出后庭欢,拿在自己手里。他不敢贸然递给师傅,怕脏了他老人家。

    玉荣却一愣。

    这东西不是合欢宗乱人心智的粉末,只是造型独特的假阳具。

    玉荣在李仙师惊诧的目光中把后庭欢拿到手里,仔细观察,手指划过柱身螺纹,脸色一变,“这是合欢宗的东西?”

    这螺纹是合欢宗的阵法,在行事之时能根据使用者的意愿,忽冷忽热。

    玉荣脸色更黑了,“上面有灵力残留,你用过了?”

    “是合欢宗的,但……”李仙师话到嘴边转了弯,“确实好用。”

    说没用过师傅定然不信,不如将计就计,牺牲这一个,保全其他。

    玉荣一想到这东西在自己徒弟身体里进进出出过,就有些不绷不住。

    玉荣蹲下身,与李仙师平视,“你师弟同我说你还没来得及用。”

    李仙师嘴角还噙着笑,“他不知道我用了。”

    玉荣拿后庭欢狠狠抽在李仙师脸上。

    李仙师被抽得偏向一边,捂着脸抬起头,嘴角的血来不及擦,他本就生的白,脸颊被抽得血红,反增了一抹艳色。

    这一下比先前两脚揣得更狠,抽得他头昏眼花,眼前昏暗,几欲呕吐。

    他半伏在地上,意识到了什么,不住地笑起来,复又用好的那边脸颊蹭玉荣的腿,“师傅、师傅、徒儿的心也是肉做的。”

    李仙师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