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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里的河已经只剩一点还没干涸,上流已经全干了,甚至已经开裂。

    休息后第一天,秦封闲不住,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该放置的放置,该打扫的打扫。

    虽然有王叔一家当奴仆,可这些日子王叔和大壮一直跟着他上山挖水渠。

    家里就秋婶和谢栗以及舅舅家里的女眷们,能负责抛洒和洗衣做饭已经够辛苦了。也不能怪秋婶做事不行。

    第二天他瞧上了公鸡,记得秦奶奶说还没有打鸣的公鸡最补人,用来滋养身体最为不错。

    这些日子他干活谢栗也没闲着,加上天气炎热,整个人又瘦了两分。

    于是他一大早起床,就去竹林里面抓了一只最大的公鸡出来,杀鸡拔毛去内脏,然后放盐和葱姜腌制一小时后,直接上锅蒸。

    他还在下面垫了些党参、黄芪、当归等药材。

    腌制好的鸡上锅,大火蒸半个小时后,就可以出锅了,一扯就脱骨,咬一口软烂多汁,最大程度的保留了鸡肉的营养和味道。

    一点腥味怪味也无,药材的淡淡味道和鸡肉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谢栗直说以前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肉,吃完了还回味无穷,口齿留香。

    秦封看着满足的傻夫郎笑得宠溺,傻哥儿,这么容易就满足了?也太好养了。

    其实药材蒸鸡并不是青山村的做法,是他在华国时秦奶奶给他做过的。

    在他窜个子的那几年,经常吃到包含两位老人心意的蒸鸡,热乎乎香喷喷。

    过去了这些年,这段记忆,他脑海中尤为清晰。

    如今他也学着爷爷奶奶的样子,在这个爷爷奶奶到不了的世界,把这道蒸鸡做给爱的人吃。

    也算是两位老人,见证了他和谢栗之间的感情。

    第170章 旱灾、抓鱼

    第三天一大早秦大伯又喊了村里人开会,这次不是干活了,算起来是喜事,因为大家有肉吃了。

    村里的小河,已经以每天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降低水位,眼看着也撑不了几天了。

    秦大伯直接招呼着村里人下河捞鱼,再等几天鱼都成干鱼了,白白浪费了多可惜。

    听说有鱼吃,老少爷们都打起了精神,拿渔网的、拿水盆的、搬稻谷桶的,一个个跑得贼快,全部聚集到小河旁时,竟然比挖水渠那天还快。

    秦封见此哭笑不得,这也太积极了。

    话是怎么说,他也跑得不比别人慢,唉,特意换了平常干活穿的粗布衣裳。

    河里的淤泥多,沾染上衣服不容易洗干净,穿好衣裳白白浪费了。

    他们下河后,谢栗和秦双也在岸边看热闹,这会儿村里人都在关心能抓多少鱼,对于和离归家的秦双,已经没人关注他了。

    最多在看到他时酸酸的嘀咕一句,命够好的。

    可不是嘛,虽然所嫁非人,但是有娘家撑腰,和离了也有地方去,家里嫂子弟媳也不说闲话,真是羡慕死人了。

    秦乐已经显怀了,就没来这人多的地方,毕竟有了孩子,自己总得注意一些。

    秦悦在家里陪着他,免得他无聊,也就没出来。

    河里最中心的位置有一个人为挖出来的深坑,呈月牙状,现在河里也就只有这里还有水。

    先用渔网把多的鱼拖出来,拖了几网后肉眼可见的鱼变少,这时候再用渔网费时费力收获不多,不划算。

    于是识得水性的汉子们直接跳下去抓鱼,抓到后,直接丢进装了水的稻谷桶里,暂时性的养起来。

    随着一条条的鱼被抓出来丢进水桶,周围看热闹的人情绪也越发的高涨,这可都是肉啊!

    寻常人家谁能三天两头吃上肉?一月吃上一次在村里也算是富裕人家了。

    你说谁家没有养鸡鸭?养啊。

    可这玩意儿不仅吃草还吃粮,养多了人都没吃的,所以大多数人家就养了三五只,还舍不得杀来吃肉,都是留着下蛋的。

    等到下蛋几年后实在下不了蛋了,才会选择杀了吃肉。

    哪怕肉质老了,炖一锅也能让家里孩子抢破头。

    所以哪怕是鱼肉,也算是荤啊!

    白捡肉吃,能不高兴吗?

    这和天上掉钱一个道理,你捡到你不高兴?

    要有人杠,说什么河干了还能高兴捞鱼,实在是不知人间疾苦之类的话。

    要是青山村人知道了。准得吐他一脸口水,天干是他们导致的?

    河水没了是他们偷来喝了?

    这老天爷做的事,他们能抵抗?

    说什么胡话呢!?

    自哀自怨不能让河里有水,所以他们及时行乐也没有什么错。

    想开点日子才能好过些,硬要想这些只会郁结于心,对外起不了什么作用

    没看村里没儿没女的寡妇,也在帮忙捡鱼吗?

    只要看开点,日子都过得去!

    或许也正是青山村人这种积极乐观的心态,才让他们村的日子比其他村好过。

    随着秦大伯的喊声,秦封被从水里叫了出来。

    此时的他一身都是泥水,手里还抓着条大黑鱼,实在是看不出往日那个温和俊朗,气质不凡的样子。

    “大伯,叫我干啥?”秦封顺手把鱼丢到水桶里,溅起的水花扑到秦大伯的脚上,把他的草鞋都打湿了。

    秦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