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熟了(1v1,微养成)》 初遇or重逢上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下清冷的光辉。 帝都北林市的夜晚热闹非凡,璀璨的霓虹灯光一簇簇亮起,描绘出了一副以墨色打底的繁荣夜景。 此刻,在北林上层社会之间,特别是富商之流颇具盛名的醇禾苑饭店,一楼的露天停车场内,一只通体纯黑,毛发油光锃亮的小黑猫,翘着尾巴,在豪车间穿行。 她的毛色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行走奔跑间恍若隐形。 唯有一双如珍贵宝珠般的圆眼睛,即使身在黑夜里,也仍旧明亮,不会蒙尘。 她身手矫健,脚步轻盈,东奔西走间轻松甩开几只围攻她的发情公猫。 但这附近的小猫太多了,且都是些还没有被人类抓去做太监的猫,她左右环顾,时刻警惕着。 小猫,是的,这世间所有的猫樱桃都这样称呼。因为不管他们是活了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在樱桃眼里,都还很小。 别看樱桃小巧可爱,灵活敏捷,虽然至今还没有到发情期,但她已经活了几百年了。 啊,不对,应该是上千年了。 哎呀,具体多久她也记不得了,反正就是好久好久了。 别说比这世间的猫了,她甚至比这世间的人类都要活得久。 她至今没有遇见一只如她这般,活得这般久的猫,她应当是世间仅有的,极为罕见的。 这样稀罕的体质,樱桃想自己绝不是泛泛之辈,虽然上天没有给过任何指示,但她相信,自己一定是会飞升成仙的可塑之才,不然怎会这般特殊。 用人类的话来说,她的千百年寿命,就是在历劫。 所以她这些年,一心向善,救死扶伤,行侠仗义...... 例数完自己的壮举,樱桃恨不得给自己搬一面荣誉旌旗。 太棒了,不愧是她樱桃,猫仙预备役(自封版)。 “喵呜” 她正怡然自得地幻想着自己以后若是荣升天宫成了仙,该得个什么封号呢?就叫樱桃树仙吧,毕竟她除了帮助猫界,还守护了那颗有灵气的樱桃树上千年之久,而且“樱桃”这个名字是他取的,她觉得很是好听。但她可是猫啊,堂堂上古玄猫,应该封猫仙才对吧。 “喵呜~” 她正纠结着,四面又有野猫发情的叫声了。樱桃顿时耳边如响起警铃一般竖了起来,全神贯注。 该死,好像还不止一只。 她集中精力去聆听叫声,以及感知那些讨厌的气味,然后迅速确定了几个方位。 都怪那棵樱桃树,不知道今年怎么了,突然提前了几个月开花,害得她心有感应提前回去。又因为花期过长,久不见花谢结果,害得她心痒痒跑来这附近的城市溜达。此时正是初春之际,春秋都是猫的劫难,没有做小太监的都要遭此劫难,当然,除了她。 她往年守着樱桃树开花结果后才离去云游四方,正好能避免了被此劫难危及,今年却是因为一心贪玩撞上了。 真真是该死,都怪那颗樱桃树,都怪它。 樱桃轻哼一声,脚下抹油,毛茸茸的后腿倒腾了两圈蓄力,然后下一秒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从一辆豪车底下滑过,再左一脚右一脚在四周的车身上接力,迅速窜出了几只猫的包围圈,他们甚至只看到了几道残影。 哼,想抓我?做梦。 她扭头瞧着身后,走了几步,仍不见后面有猫跟来,甚至连气味都没有一丝。她为自己那一番帅气的动作鼓掌,正仰着尾巴昂着脖子洋洋自意地准备转头,却不想迎面是个铁柱子,她来不及收住脚,撞了上去。 “嘭”地一声,撞倒在地。 该死,谁家好人把柱子修这里啊。 不对,好像不是柱子,没柱子硬,谁家柱子还要穿裤子啊。 糟糕,是人,还不是一个人,她反应极快,都来不及爬起来,侧头就灰溜溜地缩到了旁边的车底下去。 “怎么了裴总?” 送裴晏礼出来的钟柏年见面前人刚还聊天聊得好好的,突然噤了声低下头去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也赶紧殷勤地询问。 裴晏礼只是感觉小腿肚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的,并不痛,但他低下头来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他摆摆手,脸上是一贯的含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没什么”。 站在一旁拉开车门等着裴晏礼上车的徐助理,也低头看下去。 但这边的光线正好被车身挡住了,上半身还有光照,清晰无比,下半身隐在黑暗里,不剩清晰。 找回刚刚的话题,两人又说了几句,但裴晏礼耐心告罄。 “那我就先走了,钟老板不用送了”,他已有些疲倦,今晚喝了很多的酒,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已没了寒暄的心思。 “好的好的,裴总慢走”,钟柏年笑脸相送。 裴晏礼坐入后座,徐助理替他关好车门,坐入副驾驶。 “裴总”,徐助理出声唤他,是询问,也带着点关心的意思。 两人共事多年,裴知律只需一个音就能听出他语气的意思,他靠在座椅上,放松了不少。 “我没事,回君庭”。 “是” 司机得了位置,开始转动钥匙启动引擎。 裴晏礼在北林市的固定住所有两个,一个是公司附近的君庭公寓,一个是离公司远一点的明檀府。 爷爷和弟弟住在明檀府,那里自然是他的家,但他只有稍微清闲一些的时候才回那里,比如周末,一般情况他都回君庭。 明天虽是周六,但是明天他的工作安排排得很满,所以还是回了君庭。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单手扯了扯领带,他解开衬衣最上面的纽扣,闭着眼睛休息。 而此时的樱桃...... 她钻进车底蹲了一会儿,听着几道陌生的声音又说了点什么后,她大着胆子爬进了车里。 反正车门也是开着的,也不是她撬门进来的,门开着不就是恭迎她入内吗? 况且以她的毛色,恍若融入了黑夜,动作又轻,根本没人发现。 这垫子踩起来可真软,她舒服地多踩了几脚,听到他们说要走了,她赶紧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大大的纸袋子里藏好。 她蜷缩在里面,车开起来平缓,车内又格外安静,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气味打扰,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她将尾巴习惯性地盖住脑袋,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初遇or重逢下 “咚”,身体一震,樱桃顿时醒了过来。 美梦被打扰,她心情差到极致。 该死,是谁,敢打扰本猫的好觉。 她还躺在那个四四方方的硬纸袋子里,但纸袋子已经从横着变成竖着了,她也从躺着,变成坐着。 身下的盒子硬硬的,因为刚刚那一震,她的屁股隔得生疼。 刚想跳出去,离开这个“牢笼”,却听纸袋子外传来人类男性说话的声音。 “裴总,醒酒汤煮好了” “嗯,放这儿吧” “这是钟老板给裴董还有小少爷的礼物” “嗯,好,我这没什么事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是” “对了徐州,明早十点的会议改成下午两点” “是” 紧接着,一阵关门的声音后,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樱桃蹲久了脚下打滑,“啪”地声,连带着礼袋都翻个面,又变成了横着了。 樱桃猜测自己这大概是摔了一跤,不过似乎不是摔在地面上,身下虽有硬硬的纸袋子,但是又有一层软软的垫着,所以并不太疼。 “喵~”,她抱怨了一声,嫌弃地从袋子里钻了出来。 她以为外面没有人,才这样安安静静的。她出来后,报复似的回身抓挠起那个她藏身的纸袋子来。 说是袋子,但是硬邦邦的,像是纸盒子的质感。 嗯,用来磨爪子还挺不错。 挠了几下,消了气,觉得还挺舒服,她又多挠了几下。 抓畅快了,她静下来,像是有感应一般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正盯着她。 啊,怎么还有人啊,也不出个声,跟鬼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吓得后退一步,但是脚下的触感柔软,她刚想离开,又有些许迷恋。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舒服,和她的毛毛一样舒服。 她探下身去嗅了嗅,刚想舔一舔,但和自己的毛发气味不同,她作罢,直接躺了下去,高兴地滚了两圈。 坐在沙发上的裴晏礼看着眼前这奇怪的猫,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反应有些慢,愣了愣。 刚刚茶几上的礼品袋突然掉到地毯上,他以为是徐州没有放好。但掉在地上的礼物袋突然有了响动,他就一直盯着,直到里面钻出一直猫来。 那黑猫背对着他,把硬纸板的礼物袋当猫抓板挠了挠,又突然转过头来惊悚地看向他,像是马上要炸毛了。可也不过须臾,她又忽然躺倒在地,像是谁在逗她似的,在地毯上滚了几圈。 裴晏礼:??? 所以这是钟柏年给爷爷和他弟弟送的......礼物? 一只蠢猫? 他喝了醒酒汤,脱下西装外套,解开的领口衬得他没有白日里那么严肃古板。 他一把捞起礼品袋,里面还放了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应该才是钟柏年给爷爷和弟弟的礼物。 那这只蠢猫是什么?送给他的? 他突然想起在醇禾苑停车场要离开时,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腿,那里有流浪猫出没,估计是那时候钻到车里来的吧。 只是这猫,毛发油亮,虽没有胖成球,但一看也知道养得很好,不像流浪猫。 他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可爱活体,准备把徐州叫回来,让他把这只看起来傻乎乎的黑猫领走。 但想到裴家老宅的那颗樱桃树每年开花结果的时节,也有这么一只黑猫在上面睡觉,他想了想,又作罢了。 算了,让她在这里歇一晚,明早再让徐州来把她领走。 裴晏礼将礼物放回茶几上,准备去洗澡。 樱桃在地毯上兴奋地滚了好几圈后,想到自己的处境,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和这屋里唯一的男人对视了一会儿,他走了,根本不打算打理她。 啊?居然还有人类对她免疫?她撞见的许多人类一见到她就会高兴得“咪咪咪咪”地直叫唤。 这个人类很特别,很好,成功勾起了她的兴趣。 等等,等等等等,不对,他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樱桃树,那颗该死的樱桃树。 如今守护那棵樱桃树的人类家族里,就有一个人和他长得极为相似,都不能说相似,应该是一模一样,连给她的感觉都一样。 只是从前她趴在树上低头看他,他要仰头才能有幸瞧见自己。 而现在是她仰头看他,他要低头才能看到自己。 她看着他长大,当然,因为那个宅子是他爷爷小时候修建的,所以她也是看着他爷爷长大的。 在樱桃眼里,这些她看着长大的人类,都是孙子。 哦,是晚辈意思的那个孙子,不是骂人意思的那个孙子。 她看着他的背影,真高啊,他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类了。 啊,也不对,还有一个人类也很好看,就是从前给她取名字那个白袍书生,不过已经过去太久了额,她已不记得他的模样了。只是说起样貌,她突然觉得这人和那书生还挺像的。 感觉很像。 呼,一想到这人是孙子,樱桃放松了不少,大咧咧地跳到沙发上坐下,她想了想他的名字,对着他的背影喊出了那三个字。 裴晏礼。 裴晏礼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向她。 那只猫已经从地毯移动到了沙发上,她像个悠哉的小神仙似的坐着。 他不解,一般猫叫不都是一声两声或者连着好几声吗,她怎么,精准地只叫了三声呢? “喵喵喵”,她又叫了三声,和刚刚一样,只是那姿态,看起来怪怪的,不像一只猫。 裴晏礼没再搭理。 没得到预料之中的反馈,樱桃不解地舔了舔小手,这一舔,有些停不下来,她又舔了舔小脚。 她舔够了,又打起了精神来,跑进了裴晏礼刚刚进的房间。 嗯?屋子很大,但是没人。 不过有水声。 她遵循水声而去,一道玻璃门,里面亮着灯,裴晏礼定是在里面。 开门对于樱桃来说小菜一碟,她只是不会开锁罢了。 她蹲下蓄力,弹跳起来死死抓住门把手上,因为下坠的重量,门把手下压,“咔嚓”,门被打开。 她满意地落回地面,然后用手抛开门走进去。 嗯?还有一扇门,不过那是一扇移门,这个太简单了,她刨两下就能打开。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水声就在里面,裴晏礼也一定在里面。 她胸有成竹,两下就推开了门。 果然,他躲在这里面玩水。 “喵......”,她还没看清他的模样,刚想再叫一声他的名字,水雾缭绕间,恍如大雨倾盆的水滴朝她砸来。 啊,该死该死,她美丽的毛发都被打湿了,可恶可恶~ “喵呜!” 樱桃惨叫着跑了出去。 睡在腹肌上 浴室的门莫名其妙被打开了一条缝,然后从外面钻出一团黑影来,裴晏礼惊了一跳,下意识用毛巾挡住下身,然后将花洒对准她,射出的水打湿了她半个身子。 她惨叫着跑开了,裴晏礼松了口气,但眉心拧起,没有展平。 那猫怎么回事?居然跑到了他的浴室来。 裴晏礼本就要洗好了,他又草草冲了一遍身体,换上新的浴巾裹着出去。 他的房间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深色的猫脚印,虽有水痕,但是半干的状态,客厅铺了地毯,没有痕迹。他在客厅和卧室寻了几遍,都没看见那只猫的踪迹。 算了,明天让徐州来直接抓走就行了。 虽然喝了醒酒汤,但他仍是疲惫,今年公司扩展了新的业务,他前天飞国外,昨晚通宵,今天早上才回北林,晚上又应酬。他自己按了会儿太阳穴,又去书房打开电脑办了会儿工才上床睡觉。 他沾床就睡,困得厉害。 只是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翻了个身,手上摸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接着,手心被什么湿漉漉的带小刺的东西舔舐,不痛,痒酥酥的。 他半梦半醒间掀开被子,没有开灯,什么也没有。 他摸了摸,摸到一手软毛,顿时就醒了大半。 “啪”,他打开床头壁灯,暖黄的柔光洒下,美滋滋躺在床上却被裴晏礼摸醒的樱桃也没生气,她继续舔着自己的小手,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你怎么能上我的床?下去”,他神情严肃,语气冰冷,若不是还带着几分睡意,看起来都有些凶了。 樱桃不以为然,并不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因为她根本不把他放眼里。她翻了个身继续舔毛,把他刚刚摸过的地方都重新添了一遍。 裴晏礼这才想起她应该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的,然后一把拧起她的后颈,将她丢下了床,他还嫌弃地将她刚刚躺过的地方拍了几下,像是嫌弃上面被弄脏了似的。 樱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位人类男性纵使样貌好看,纵使长得像她的救命恩人,如今这个行为也令她格外生气,太冒犯了。 “喵~”,她不满地站起来直嚷嚷。 “出去”,他一记冷眼甩过来,声音比刚才还要冰冷。 樱桃这下像是踩了地雷,瞬间暴走。 她飞跳上床,在上面一阵乱抓乱刨,床单被褥都不放过,就连他的枕头她都用屁股在上面坐了两圈。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稍有解气,然后坐到他的被褥上,瞪着眼睛看向他。 哼,叫你嫌弃,叫你嫌弃,现在床上全是她的味道。 裴晏礼很少生气,他冷着张脸,困意又上来了。他闭了闭眼睛,似有妥协的意思,只命令道,“不准钻被窝”,然后躺下去关了灯继续睡。 想到自己居然和一只猫生气就感到不可思议。 算了,再过几个小时,天一亮他就让徐州来把她领走。 可惜樱桃天生反骨,并不听话,别说那不痛不痒的命令了,就是军令她都不放在眼里。 他的床又大又软,睡在被子上多冷啊。 她偏要钻被窝,他一关灯她就迫不及待钻了进去。 里面暖呼呼的,他身上也香香的,樱桃挨着他的侧腰就躺了下去。 再忍忍,再忍几个小时。 裴晏礼在心里劝说自己。 这一忍,再醒来,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外面天光大亮,已然不早了。他这几年接手裴氏以后,少有能睡得如此好的时候。像是一夜无梦,身心都很舒服。 只是,肚子上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快石头。 他掀开被子看下去,黑糊糊的一团睡在他的腹部。 这蠢猫,胆子是真的大。 樱桃被吵醒,懒洋洋地“喵”了一声,然后用脑袋蹭了蹭身下的腹肌,她甚至还迷迷糊糊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身下的“睡垫”实在舒服,软硬适中,只是有几块凸起的大疙瘩,但也能忍受,不膈她。 他身上真好闻,香香的,像是开了什么花似的。 裴晏礼愣住,她那姿态不想一只猫,倒像人,像个小姑娘,没睡醒的,慵懒的,迷糊的小姑娘,她居然还伸出粉色的小舌贴上他的腹肌。 香艳带着湿意的触感。 他看一时竟呆了,仿佛肚子上趴了个女人在勾引他。他虽今年二十有六,马上又要再长一岁了,且身居高位,但他洁身自好,即使在名利场游走,也没迷失过身心。他本是性情冷淡,不近女色的,但......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起了反应。 不,这只是正常的晨勃现象,正常的......正常的...... 他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樱桃则掉入床里,继续睡觉。 他这一觉居然睡到了半上午,冲了个冷水澡,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徐州在一个小时后到达君庭,裴晏礼用他那个爱不释手的黑色保温杯去酒室装了一杯樱桃酿,然后就出门去公司了。只是在出门前留下了徐州,让他把他房间床上那只猫抓走,让他自己看着处理,处理好了才准去公司。 得到徐州一如既往的肯定回答,裴晏礼放心不少。 只是他坐在裴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一个小时后,徐州打来电话,说是家里根本没有找到猫,床上到是有几根猫毛,他已经替他处理干净了。 裴晏礼皱眉,没找到? 徐州办事他向来放心,既然没找到,那估计是家里真没有。他也只能让他先回公司做正事了。 家里没找到,难道走了? 他总觉得她没走。 饿了 樱桃当然没走,她被裴晏礼埋进被子里,打了个盹后挣扎着爬出来,又听到他和另一个男人说要把她抓走。 那怎么行,她离开了这里,去哪里睡这么软的毛毯,去哪里睡这么舒服的大床,去哪里睡他那么香的身子。 她、才、不、走!哼!!! 她溜进他的衣帽间,钻进了离入口最近的一格衣柜里,他的衣服大多都是深色,黑色居多,和她的毛发匹配得很,她把自己藏在里面不被发现简直小菜一碟。 只听他走后,那位听他吩咐的奴才,就往卧室来了。 是的,以前这样跟着主人家听从差遣的都统称奴才,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按照裴晏礼的吩咐来抓她的人就是裴晏礼的奴才。 那位奴才忙碌了许久,连衣帽间的门都没拉开过,樱桃心安理得地躺在里面,听着外面走动的脚步声,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樱桃推开衣帽间的门,跳了出去。 她先是警惕地一步步往外走,没人;再走走,还是没人;她开始大摇大摆四处瞅瞅,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太好了。 灵敏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希望能闻出一些食物的位置来。 可家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空气中有香香的味道,却不是肉味。 她只能自己迈开步子把屋子四处都溜达一遍。 这里可真大,但比起他在樱桃树那边的家,还是小很多的。 能轻松进入的地方樱桃都了找个遍,愣是没找到一点能吃的。 她只能蹲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喝点水,以此来填满空空如也的肚子。 下午连着三场会议,最后一场开了快三个小时,但今晚没有应酬,裴晏礼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到了君庭。 明天没什么重要的事,他原计划早上去一趟公司下午回明檀府看爷爷和弟弟。 家里很安静,他下意识把四周扫视了一番,果然不见那只猫的踪影,难道真的走了? 可她是从哪儿离开的呢?这里是可是二十五楼,难道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不曾? 他拧开保温杯,像喝茶一样喝了一口杯中的樱桃酿,这是他自己酿的酒,他也就这点爱好了。 杯子放在沙发旁的吧台上,他还是不死心地去卧室找了一圈。 确实没有看见她。 但是...... 当他去连接卧室的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却发现衣帽间的门,和最靠外一间的衣柜门都是开着的。他换完衣服都会随手关门,就算徐州替他换了床单被套,可床单被套放置的位置并不在衣帽间,他不会随意进来。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推开那一格的衣柜门,里面只有他挂得整整齐齐的西装。但是左边有两个衣架的间隔比其他的都远,他看过去,西装下摆沾了几根非常不容易被发现的黑色猫毛。 那猫毛颜色几乎和西装的颜色融为一体。 他更加确信了,她没有离开。只是徐州不会在他家地毯式地搜索,才让她躲过了一劫。 换好家居服,裴晏礼重新回到客厅。 他在君庭这套住所只有两个卧室,一间是他的主卧,一间是客房。另外倒是还有两个房间,不过是酒室和书房,但都上的密码锁,她打不开。 客房门一如既往地紧闭着,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左思右想,她应该也只有敞着门的厨房可以去了。 裴晏礼走进厨房,她果然在这,趴在梳理台的洗手池边。 她丝毫不怕他,用爪子沾了水一点一点地舔着。 细小的流水冲入洗手池,她听到他进厨房的动静,只转头朝他喵呜了一声。 裴晏礼走过去关了水,一把将她拧了下去。 “不可以上来”,他正色对她道。 樱桃砸吧砸吧嘴,蹲坐在他脚边,用爪子勾了勾他的裤脚。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表达她饿了,喝水也没喝饱。她说的话他似乎又听不懂,毕竟她昨晚叫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反应。 裴晏礼自顾自从冰箱里挑了几样食材出来,准备简单做一顿晚饭。 只是当他一关上冰箱门,脚边的小黑猫就“喵喵”叫个不停。 樱桃才看到这个巨大的白色柜子里居然放了这么多能吃的东西,她闻到味道了,只是都还不等她仔细分辨,又被关上了。她饿极了,围着他的脚急得团团转。 “喵~喵喵~” 没反应。 樱桃叼住他的裤脚,见他低头下来看她,她又跑到那个白色柜子前去,用爪子挠了挠,发出刺耳的声音。 裴晏礼若有所思,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蹲下身来,问道:“饿了?” 家里没有猫粮,她这是一天没吃东西了? “喵呜~” 他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觉得自己真是难得有耐心,他挤出两个字给她,“等着”。 “喵~” 樱桃守在她脚边,“滋啦啦”响的锅里冒出了肉香,她想跳到灶台上去看,但被他单手拧下来,反复多次,她饿着没力气,就没闹了。 煎牛排很快做好,裴晏礼在没有放任何佐料之前切下一块,想了想,几刀下去切成小肉丁,然后赶进碗里,放到地上。 樱桃闻着味都快流口水了,但见裴知律端着自己的盘子坐到了餐桌上,她不高兴,也跳到桌上去,在他放餐盘的对面空位置转了一圈坐下。 裴晏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是能明白她的意思,他坚定地拒绝,“不能上桌”。 “喵~”,樱桃叫了一声,凭什么,她才不要在地上吃,像狗一样。 裴晏礼不理会,樱桃伸手要去抢他的牛排,他手疾眼快将她的猫爪子拍开。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干瞪了一会儿,还是裴晏礼先妥协了。 他走回厨房把碗给她端到桌上,樱桃这才满意。 裴晏礼掏出手机给徐州发了条语音,“现在,立刻,马上,到君庭来把猫抓走”。 他是当着她的面发的语音,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想扳回一局般的挑衅。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和一只猫生了脾气,如果不是她不能说话,他甚至觉得他可能会和她呛两句嘴。 徐州的消息很快回复过来,可惜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徐州:裴总,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在北林,赶回去也是半夜了 徐州:真是很急吗? 裴晏礼:明天一早,我必须看到你来把她给我抓走 徐州:好的裴总。 我是你祖宗 有了昨晚的教训,裴晏礼今晚一进卧室就将房门反锁了。 那猫在门外抓了一会儿,门把手动了几下,渐渐就再没了动静。 裴晏礼心里舒坦了不少,进不来,他莫名能想象出那只猫气得炸毛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洗完澡就躺下了,每天除了工作,自己的私人时间本就少,一周之中稍有清闲,他也只想补觉。 进了被窝,想起昨晚挨着自己睡的那团毛茸茸,她的毛发柔软细腻,其实摸起来还挺舒服的,只是今早醒来发现她居然睡在自己肚子上,又...... 反正吓了他一跳。 他可没时间养宠物,还是让徐州尽早抓走得好。 睡到半夜,门外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闷响。裴晏礼被吵醒,听说有些猫比狗还会拆家,那只黑猫脾气那么差,不会也...... 他赶紧开了灯下床,打开了卧室门。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从窗外照进屋内的昏昏光线模模糊糊能看见蹲坐在吧台上的那只黑色小猫在舔着桌上的水渍。 裴晏礼想起自己的保温杯应该是放在上面的,但是如今不见了,他浓眉微蹙,只见吧台的底下,躺着他那只黑色保温杯。 杯中未喝完的樱桃酿洒了出来,杯盖悬在吧台的边缘。 “你在干什么?”,他冷冷出声,想走过去训斥她。 才刚走了两步,那猫扭过头来看向他,看起来有些古怪。她甩了两下脑袋,然后二话不说从吧台跃起,冲向他。她速度极快,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她便扑到了他身上。 她没有伸爪子,所以胸前没有抓挠刺痛感,但是扑面而来还是带了不小的冲击力。 胸前的冲击他还算能稳住,只是没想到那重量突然变大变沉了,裴晏礼直接被扑倒在了地上。 “嗯”,他猝不及防被砸在地板上。 原本压在他胸前的一团黑色变了模样,他脑袋磕在地板上短暂地昏了一下,抚上胸前的黑色,触感不再是柔软的绒毛,而是柔顺浓密的......长发? 裴晏礼心下一惊,撑起身子看下去,他一时愣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压在他身上的根本不是那只小黑猫,而是一个浑身赤裸的长黑发女生。 裴晏礼视线迅速扫过吧台,那里没有猫的身影,保温杯还躺在地上,一切如旧。 “你......” 樱桃也有点懵,她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棱角分明的俊颜。 她眼底一片天真懵懂,凑到他脸上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什么喜欢的味道,想探究,她又伸出舌尖在他唇边舔了一口。 “咳咳”,裴晏礼撇过脸,被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要躲开。 他浅浅扶住趴在身上的女生,往旁边推了一把,然后迅速站起身来。 “你是谁?”,他凝眉问道。 见她浑身赤裸,只有黑色长发堪堪挡住一些白皙的肌肤,裴晏礼脱下上衣扔在她身上,撇开了视线。 二三月的天气,风还是寒冷的,但屋内供暖充足,樱桃即使身上不着一物,也并不觉得寒冷。 裴知律丢下来的衣服落到她身上,樱桃拿起来看了看,深灰色,宽松,难看,也就摸起来还挺舒服。 “穿上”,他不耐地吐出两个字。 “哦”,樱桃有些嫌弃地将衣服套上,她站起身,宽大的上衣像一条裙子似的,下摆遮到了她的大腿位置。 “你是谁?”,裴知律又问了一遍刚刚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我?”,樱桃认真想了想,回答:“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他转过身来看着她,不动声色地将她打量了一遍。 面前的女生比他矮了一个头,长到腰间的秀发乌黑发亮,她的眼睛又大又圆,像两颗点缀在小圆脸上的宝石。 她黑色的耳朵立在头顶,尾巴也从身后探了出来,在空气中摆了两下。 “哦,我是你祖宗”,她听话地简短说道。 裴知律:...... 观她神色不像是在骂人,像是在称述事实。 “我是问”,裴知律换了简单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樱桃,樱桃的那个樱桃”,说起自己的名字,樱桃面上带着笑意,她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水果?”,裴知律忽略掉她后半句胡言乱语。 “嗯”,樱桃重重地点头。 “你是......人?”,他其实是不大信鬼神之说的,但刚刚活生生一直黑猫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眨眼间她这么大一个人出现在了他面前,他有些动摇。 “不是啊,我是猫仙,虽然我还没有成仙,但我以后一定会成的”,她对此坚信不移。 裴知律皱眉,觉得她像某种宗教的脑残信徒。 视线无意间扫到她衣服下光洁匀称的双腿,他突然意识到她除了一件自己给的衣服外里面什么也没穿。 饱满的胸部将他的衣服顶起,裴知律移开视线,恨自己为什么没学两句清心咒。她脸上神态清澈懵懂,整个人透露着不谙世事,他绝对不可以对她有任何邪念。 他不是禽兽,他不是禽兽,他不是禽兽!!! “好了,知道了,我家里没有女装,我的衣帽间你知道在哪儿吧,自己去找几件衣服穿,然后去沙发上睡觉,客房也行,没有密码锁那间就是。你......”,他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一边对她说道。 可话还没说完,樱桃根本没认真听,她见他往里走,赶紧跟上,且先他一步进了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跳上他的床。 “好舒服,我今晚还要睡这儿”,说着她就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了起来。 “啊” 他的“不行”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的人突然惊叫了一声,随后像是在拼命挣扎着,动静越来越小,直到一声“喵呜~”从被子里发出,声音闷闷的。 裴知律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快步走过去,展开被子,里面没有人,他脱下来穿在樱桃身上的衣服包裹住了什么东西,下面正在奋力反抗着。裴晏礼找到衣服的洞口,将她从里面挖了出来。 他这次看见的,不再是化作人形的樱桃,而是那个刚刚凭空消失的,像一团大大的黑绒球般的小猫。 “喵~”,她又叫了一声。 裴晏礼仿佛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不满来。 就在眼前,她从猫变成人,再从人变成猫,虽然没有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变化的过程,但他是真真切切与两个形态的她都接触过的。 “樱,桃”,他试着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喵~”,樱桃朝着他叫了一声,像是回应。 不用抓了 这种事稀奇又古怪,但偏偏就发生了。 眼见她如今是猫的形态,仿佛刚刚见到的人是他的一场梦一般不真实。 裴晏礼躺回了床上,想等明天白日里天大亮的时候再看看,他莫不是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如今开了门,让这猫又上了床,再想赶她下床就难了。 已睡过一晚了,且明早徐州就会来将她带走,他再忍忍吧。 那团毛绒绒的小家伙果真又熟手熟脚地趴在了他的侧腰旁睡着。 他原本是想推开她的,但手搭上她的腿以后又有些心软,只摸了摸她温暖顺滑的毛发,便闭上了眼睛。 算了,随她吧,只这一晚了。 宽慰自己后,他很快便睡去了。 再转醒时是被卧室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 “咚咚”,两下敲门声,紧接着是徐州的声音,“裴总,你说的猫客厅和厨房还有客房我都找了,还是没有看见”。 他严重怀疑裴总是在恶搞他。 首先裴总家好好的怎么会有猫呢?而且这是二十五楼,就算小区有流浪猫也不可能爬这么高钻进他家来吧。 其次,他因为抓猫来了两次了,每次连个影都没看到,只看到过几根像猫毛一样的毛。 最后,裴总昨晚语气那么严重,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结果现在居然还在睡觉。 不吵醒他徐州心里过意不去。 “嗯”,裴知律闭着眼睛,将门外徐助理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小腹上是和昨日一样的沉重感,他已有些习以为常了,探手摸下去,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手背。 他闭着眼睛开口,“在床上”,说着他撑起身子准备把猫抓出来。 等等,不对,手感不对。 毛呢?猫毛呢?怎么会是嫩滑的像丝绸一样的皮肤呢? “唔”,捂在被子里的樱桃嘟囔了一声,还没醒。 裴知律撩起被子看下去,躺在他肚子上的哪是什么小黑猫啊,分明是一双细白的腿,而他的手还在她大腿上放着。 玉腿的主人横着躺在床上,把大腿搭在他肚子上,小腿则悬在床边。 “咔嚓”,房门被打开。 “出去”,裴知律迅速放下被子,睡意全无,他冷声对刚打开了一条门缝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卧室情况的徐州道。 徐州:...... 徐州:是,裴总 凶什么?当牛马可真不容易。 关门的声响传来,裴知律才敢再次掀开被子,看着被吵醒揉着眼睛的樱桃。 是她昨晚变成人的模样,一模一样,只是...... 他又迅速把把被子放下。 只是没穿衣服。 被子里鼓起的小山丘蛄蛹起来,裴知律肚子上的重量变轻,她从横着,变成竖着。然后在被子里蠕动着,从他身侧探出一个脑袋。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裴晏礼,我饿了”,她扬起脑袋,开口。 裴晏礼怕她钻出被子,掌心压在她头顶,本来是想把她按下去,但落到她发上的手不敢使劲,成了抚摸。 喉结滚动,他咽了咽,嗓音低沉暗哑,“嗯,等会儿”。 等等,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裴总?”,门外的徐州见室内传来说话的声音,但听不清,带着询问的语气喊了一声。 裴晏礼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回道:“猫,不用抓了,今天周日,你替我去趟公司,没什么事的话你下午也放半天假吧。” 徐州:“但......” 裴晏礼:“带薪,三倍” 徐州:“好的裴总” 给裴总当牛马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徐州离开后,裴晏礼下了床去衣帽间随便取了件衬衣丢给樱桃。 “穿上”。 “哦”,被盖住脑袋的樱桃将衣服取下来,穿好。 白衬衣很长,她站在床上,衬衣下摆垂到了她的大腿中段。 “裤子”,紧接着,一大一小两样黑色扑面而来,被樱桃精准抓住,这才避免了盖在脸上。 她拧起那条短的,歪着头,皱着眉,不加掩饰的嫌弃摆在脸上,她左瞧瞧右看看。 “我家里没有女装,新的,你将就穿”,见她一直在打量那条平角内裤,裴知律悄悄红了耳廓。 虽然是他的贴身衣物,但是是百分百全新的,他总不能让她在他家挂空挡。 “好丑”,樱桃脱口而出,然后不情不愿地套上。 裴知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樱桃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我就是知道啊,你小时被你爷爷奶奶追着打的时候他们不就是这样叫你的吗?” 她还知道他爷爷奶奶、他小时候?那得是在裴家老宅的时候了。奶奶在知道弟弟裴知律的遭遇后一病不起,裴知律接回裴家没多久,奶娘就病逝了。 难道她真是他的长辈?可他家族谱上可没有这个名字的长辈。 “你还知道我小时候?” “对啊,我都说了我是你祖宗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不仅你呢,你爷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裴晏礼:...... 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女生,用天真又甜美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违和。 樱桃还在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着,丝毫没发现面对墙站着的裴晏礼已经无语到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你那个弟弟不是,他不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没怎么见过他。你们和我都是樱桃树的守护神,不过我比你们先出现好久好久庇佑它,按理说应该只有我属于守护神,你们人类总是几十年几十年一批一批地换,根本不长久,顶多只能算个守护使者......” 樱桃树。 裴晏礼终于在她的一大箩筐话里找到了重点。 “你是老宅那棵樱桃树上的黑猫?” 裴家老宅那处房子原是买的一块地皮修建的房屋,是在爷爷小时候修建的,那颗樱桃树据说有上千年的历史。风水大师说,古老的树扎根深,万物有灵,周遭的万物都要敬树三分,所以当初修建之时那棵樱桃树便没有被破坏。 老一辈的人更是相信神灵只说,老宅建在郊外的山脚,周遭人烟稀少,动植物倒是多,算是和自然万物生活,所以家里的长辈都敬畏生灵。 爷爷和他都在老宅长大,那棵树上似乎确实一直有一只黑猫,不过并不是每天都在,樱桃树开花结果时常能看见她的身影。 那棵树一直被保护得很好,院外有很多野猫,近几年因为都被抓去绝育了少了一些。但确实,他从没见过那棵树上同时出现两只黑猫。 他和爷爷从前都以为是先前的黑猫死去了,后面的是新出生的,毕竟谁能想到一只猫的寿命会那么长呢? 从爷爷小时候,到他小时候,再到他长大。 但今天听她这么说,好像并非如此。 “对啊”,被打断了正在说的话,樱桃想起了正事,“我饿了,裴晏礼”。 樱桃已穿戴整齐,就是衣服和裤子套在她身上看起来有点大,明显不合身。 她的裤子不能完全提上去,尾巴留在外面,便只能卡住,穿到胯骨处。 裴晏礼一边往厨房走去做饭,一边点开另一位女助理尤蕊的联系方式,让她买一些女装送来,全身的,从内到外的,他大概描述了一下樱桃的体型和大致年龄发过去。 尤蕊平时主要负责项目开展的对外协商方面,能力很是出众,裴晏礼预计下个月便会给她升职,负责国外几家分公司的新业务跟进。 徐州是他的总助,除了工作,私事也负责。只是买女性用品方面,他更相信同样作为女性且年龄和樱桃相仿的尤蕊的审美。 尤蕊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拧着数个购物袋站到了裴晏礼的家门口。 “裴总,上午好,这里一共是七套女装,分别有M家、A家还有X家的当季新款和爆款,均是适合十几二十岁的小女生穿的款式和颜色,一周不重样完全没问题。这个袋子里是贴身衣物......” 尤蕊一张笑脸噼里啪啦地跟倒豆子似的对着裴晏礼介绍着几个购物袋里的东西。 “好了,给我就行”,裴晏礼不耐烦地打断她。 尤蕊各方面都很优秀,就是话多语速快,带她跟带个机关枪在身边似的。 “啊?”,尤蕊懵了一下,平时买东西都是他们助理提进屋的。今天还买了这么多,怎么能让裴总自己提呢? “给我”,裴晏礼又说了一遍,并朝她伸出了手。 “哦”,尤蕊将购物袋一股脑全给了他。 买女装,不让进屋,不对,裴总有情况。 尤蕊非常敏感地察觉出了裴晏礼的异常。 她站在门外,透过缝隙往屋内扫射,可惜夹角空间太小,根本看不见什么。 “裴晏礼”,一道在裴总身边从未听到过的女声响起,可惜紧接着大门就被无情地关上了,她什么也没看不见。 八卦的气味传出,尤蕊二话不说点开了徐州的聊天框:徐助,你知道裴总为什么让我买了一堆女装吗?连贴身衣物都买。 裴总家肯定有女人,她本意是想从徐州这里打探一些那位女士的消息,顺便从他这里扣一点裴总的八卦。 毕竟裴总平时是个不近女色的人设,大家还曾私下提着脑袋讨论过裴总二十六七了是不是还是个雏的问题。 结果。 徐州语音:为什么? 尤蕊撇了撇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知道徐州脑回路怎么乱接的,居然很是真诚地反过来问她。 她没好气地回他:可能因为我是女的吧 徐州:赞同 当然是这个原因,但是她想问的是这个吗?还有,她是女生这件事需要他赞同吗?他不赞同她也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 尤蕊:...... 徐总助一如既往的无聊。 偷酒喝 樱桃有了新衣服,她高兴得将几套衣服全都试了一遍。 都是好看的,裙装裤装......粉色黑色绿色......样式颜色都很齐全。 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她的尾巴,因为要露出来,所以裤子总是穿不上,裙子穿起来后面也是掀上去的。 只能在所有下装后面比着尾巴的位置剪个洞,包括内裤。 她自己找不准位置,无奈只能裴知律帮她比着位置剪。 裴晏礼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他手里拿着剪刀,站在她身后,像个裁缝;可他蹲下身替她剪洞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更像个变态。 他煎熬着帮她把所以衣服剪好了洞,樱桃在他的衣帽间又一件件穿上转着圈圈照镜子。 一次只能穿一套,她把剩下的几套强行挂进他的衣柜里。 裴晏礼本是想制止的,但是想到她如今这个样子又出去不了,他没法儿找人来把她领走,他一时不知道她的去留,有些迷茫。 不对,就算暂时让她住在自己家里,那她也应该睡客房,把衣服挂去客房的衣柜才对。 但是等想好了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兴冲冲地把所有衣服都挂好了。 算了,先将就这样吧。关于她,他还要再认真想想。 下午要回明檀府,他去酒室重新装了一杯樱桃酿。然后叮嘱樱桃好好在家待着,饿了就去冰箱里找吃的,他给他留了晚饭,也教过她用微波炉,他晚上就回来,离开不了几个小时。 因为今年老宅的樱桃树早开花,他才提前想起自己酿的樱桃酒,所以最近都在喝,往年都是暑夏才喝的。 老宅的樱桃树每年的樱桃产量很可观,色泽形状味道都极佳,是市面上绝对买不到的好品种。但每年又吃不完,正好他有酿酒调酒这么个喜好,便每年都酿了些樱桃酒。 樱桃听着他的嘱咐将他送到门口,裴晏礼瞧着她点头应承的乖巧模样有些不适应。 不对,她不应该这么听话才对。 但司机李叔已经到了,他更不适应自己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的,便撵弃那些不对劲的感觉。关上门,怕她出去,又迭了两层反锁密码才下楼去。 回了明檀府,裴晏礼少有不在家过夜的时候。 但是如今君庭那边住了个人,还是个不怎么省心的人,裴晏礼心里不踏实。 吃过晚饭后,他陪着爷爷下了会儿棋,说了些公司的近况。 想起今晚张姨做的几样糕点样式和口感都不错,樱桃如今已不是小猫的形态了,食量应该要大很多,他给她留的食物怕是不够吃。便让张姨装了些糕点,又填了几样小菜带走,谎称当宵夜吃。 樱桃的事离奇又玄幻,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又突然变会猫的形态,更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 若是放她出去,根本无从解释,她的猫耳和尾巴还在,又没有身份。 只能先悄悄将她养在家里静观其变。 裴晏礼回到君庭时外面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家里也是漆黑一片没有开灯,他将食盒放到餐桌上。 “樱桃?”,他试着喊了一声。 只有从窗户外吹进屋的风,没有回应。 为什么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睡了?不应该吧。 他将客厅厨房卧室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踪迹。 就算是变回了小猫的样子,他叫她,她总该应一声吧。 可是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他,像是没有第二个活物了一般。 这样的死气沉沉明明和从前一样,他却有些不适应了。 “叮~”,敲击玻璃杯的细碎声响从走廊尽头发出。 裴晏礼站在卧室门口,转头看向通往其他三个房间的走廊。 书房与他的卧室紧挨着,客房在书房的斜对面,两间屋子的房门都紧闭着,还有一间在转角的酒室,这里看不到。 他快步走过去,酒室的房门裂开一条缝,里面亮着灯。 裴晏礼推开门,只见在外面怎么都没找到的樱桃此时正捧着他的玻璃杯坐在地毯上,她的面前摆着一个陶瓷酒缸。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樱桃转过头来,“裴晏礼,你回来啦”,她双颊染上两朵红云,笑眯眯的,看不太出来是醉了还是没醉。 今天装酒的时候她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输入酒室的密码了。怪不得他离开的时候那样安静乖顺,原来是那时候就打上了他酒的主意。 裴晏礼又生气又无奈地走到她跟前,她喝的樱桃酿。他看了眼酒缸,竟然喝去了大半。 “别喝了”,他重新封好酒缸,将她打横抱起离开酒室。 “我饿”,她在他怀里挣扎,裴晏礼将她平稳放下。 “我在冰箱里不是给你留吃的了吗?”,他说。 “嗯......”,她一双清澈皓眸转了转,心虚地回答:“我忘了”。 不是忘了,是他一走她就偷开了酒室,喝高兴了。 “我给你带了晚饭,在桌上”,虽喝了他不少的酒,但她毕竟一下午没吃东西,裴晏礼不太忍心在这个时候责骂她。 想着等她吃饱了再好好和她说说,既然住在了自己家,家里哪些地方能进哪些地方不能进还是要给她说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还是要立立规矩。 “晚饭”,她眼睛亮晶晶的,一溜烟就跑了。 哼,像个饿死鬼。 不过她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醉吗?她跑出去的脚步一点也不虚浮,稳稳当当的,口齿也清晰,除了脸上两抹可爱的红晕,还有身上的樱桃酒香,其余再看不出一点儿喝了酒的样子。 生病了吗? 樱桃在客厅吃饭,裴晏礼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异样,他便回卧室洗澡了。 等他洗完出来,樱桃也吃完晚饭了。两个饭盒都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没剩。 她盘腿坐在裴晏礼的床上,裴晏礼皱着眉头将她拉下来。 “以后没有洗澡不许上床,知道了吗?”他严声道。 “哦,那我要洗澡”,说着她就要往浴室去。 “你去外面的浴室洗” 他拉住她,正要带她去外面的浴室。 樱桃甩开他的手,“为什么?我喜欢里面这个”,她指了指他卧室内的浴室方向。 “这个是我的”,他解释。 “那现在开始是我的了,我要在里面洗”,她语气霸道,说得理所当然。 这话把裴晏礼都说愣了一下,他还从没遇到过有人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霸占他的东西。 “不行”,他一字一句厉声说。 “为什么?”樱桃不解。 裴晏礼想了想,准备就趁现在和她说道说道人类的一些常识,“你是女性,我是男性,男女有别。这是我的卧室,所以这个浴室是给我用的。我们不能住在一起,你也就不能睡在我的卧室里,所以不能用我的浴室。外面有浴室你可以用,虽然是公用的,但是你用那个浴室以后我不会进去的,更不会用,就当做你的私人浴室。” 除了工作的必要时候,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不能在这里睡觉了?”,她指着他的床,满脸的不情愿。 “当然不能” “可是我之前都睡的这里” “那是因为你那时候还不是人” “我如今变成人了又怎么样,我还是猫啊,我是要当猫仙的,我不可能变成人。而且你是公的我是母的,在我们猫界,只要不是在发情期,睡在一起也不会怎么样啊。”她话虽槽,但是逻辑还挺通顺。 裴知律:......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见他垮着脸不说话,樱桃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难道你,你现在在发情期?” 裴知律顿时黑脸,开口解释:“人没有发情期这种说法”。 因为人类可能每天都会发情。 樱桃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你看,我天生没有情欲不会发情,你也没有,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睡在一起?” “不行”,他还是坚持。 “那好,我们不睡在一起,但是我要睡这张床”,樱桃直接趴到了床上,死死抱住那柔软舒服的被褥。 裴晏礼见她用脸蹭着被子,猜她兴许只是喜欢他的这套床单被套,他态度温和了些,问:“你是喜欢我的被子?” 樱桃点头,“嗯,很舒服”。 “那我把被子送给你睡,这样可以吗?” 樱桃绽放出笑容,她指了指床单,“这个也要”。 “好” 她又指着枕头,“还有这个” “好” 她像个只管挑东西的大小姐,身后总有人跟着买单。 为了让她搬去客房睡,裴晏礼全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好,你现在就带我去客房看看,还有我的浴室”,她答应了,使唤起裴晏礼来。 樱桃看了浴室,比他卧室那间大,她满意,点了点头。 又看客房,客房自然和他的主卧没得比的,衣柜也很小,没有他那么大的衣帽间,床也小。但是裴晏礼说客房和浴室是配套的,他还答应之后在浴室给她安装一个可以泡澡的浴缸,樱桃这才勉强答应。 她翻出睡衣去浴室洗澡,裴知律则帮她铺床。 替她铺完床他还要给自己再铺一次,趁着樱桃还没洗完,他回了卧室把房门反锁。 做完这些,裴晏礼莫名松了口气。以为这样两人就可以相安无事地度过夜晚了。 没想到意外无处不在。 他躺下没多久,甚至还没来得及睡着,门外就响起了指甲挠门的声音。 兴许是觉得动静不够大,里面的人没反应,樱桃又换成了并不熟练的敲门。她一边敲着门,一边喊着裴晏礼的名字。 她的声音没有了之前霸道傲娇的气焰,听起来甚至有些虚弱。 裴晏礼快速起床,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打开了门。 “怎么了?” 樱桃皱巴着小脸,双颊绯红,眼睛更是红润含满泪水。她倚着门框上,神情很是痛苦。 “裴晏礼”,她喊着他的名字,可怜又无助,“我好难受”,她伸手拉住他,看起来格外脆弱。 裴晏礼见她这样吓了一跳,一个小时前她还好好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去洗澡,精神抖擞。现在竟变成了这样一副病西施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了。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热,但不算烫。他又摸了摸她红彤彤的脸,软乎乎的小脸蛋比额头的温度高多了。他注意到她的耳朵也是红的,仿佛要滴血了一般,且还很烫。 樱桃揪住裴晏礼的衣服,嘴里一直说着难受。 她再没了其他支撑的力气,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她软在裴晏礼怀里,抿着嫩粉的肉唇,难受得要哭出来了。 生病了吗? 看她这样子八成是了,醉酒的话也不该是隔了这么久才上头,她之前分明一点儿事都没有。 裴晏礼将她抱到自己床上,然后给顾青修去了个电话,只急切地说了一句让他马上来一趟君庭看病就直接挂了。 顾青修算是他的发小,比他大两岁,因为两人至今都是单身所以近几年比其他几位朋友联系更紧密一些。参加发小局的时候,俩天也是抱团被嘲笑的两只老单身狗。 他毕业后进入了一家私立医院,按正常情况,现在这个点他早下班了。他的私人号码能打通,说明他今晚不值班。 挂断电话的几秒钟后,顾青修给裴晏礼发了一长串的“问候”。 他现在根本没心思看。 樱桃难受得抱住他的胳膊蜷缩起身子。 “樱桃”,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此刻大概是用了自出生以来最温柔的声音,“具体哪里不舒服?肚子吗?还是哪里?我帮你揉揉?” 樱桃摇头,水汪汪的眸子望向他,“不是,肚子不难受”。 她红着脸,就这样撩起眼眸看来,一时竟不像是生病了,脸上的红像是潮红,勾得他心神一荡。 “那”,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那是哪里?” “这里,还有这里”,她拉着他的手放到顶起的胸上,又来到身下,两腿之间,“难受”。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蓄谋的勾引,反而十分坦荡,像是真的只是在描述事实。她说完话以后微微张着唇呼吸,她甚至还想用双腿去夹他的手。 她的身子发烫,烫得裴晏礼心下竟升起了一丝慌乱,不过他隐藏得很好。 他抽出自己的胳膊,冷声道:“我叫了医生,很快就到,你先忍忍”。 发情了 “嗯......”,她嘤咛一声,那声音似痛苦的哭泣,又似不满的闷哼,更夹杂着勾人的媚色。 裴晏礼起身想走,但被李今姝跪起来从后面抱住了腰腹。 “别走,裴晏礼,我真的好难受,感觉要死掉了”,她将滚烫的脸贴在他的背上。 睡衣也隔绝不了她的温度。 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在腹前抚摸起来,甚至迅速钻进了衣服里,摸上他的腹肌。 他被她这一摸身体也发生了变化,“樱桃,医生很快就来了”,他抓住她作乱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掰开。 “医生,医生是干嘛的?”,她歪着脑袋问他。 “帮你治病,让你不难受的” “治病”,她喃喃重复了一遍,对这个两个字似懂非懂,“那他还有多久来?我现在好难受,裴晏礼,你先帮我治一治吧”。 他转过身去,扼制住她急促狂躁的双手,认真说道:“我不会治病,医生才会治病”。 “你为什么不会治病?你也被抓去绝育了吗?所以你是太监?”,她想不明白,脑子有点混乱了,她天真地问他。 治病、绝育和太监这三个词是怎么搅合到一起的?他不明白樱桃的脑回路。 虽然知道她此刻大脑也许已不太清明,但是他还是非常认真且严肃地和她解释:“樱桃,我是一个正常男性,我没有绝育,更不可能是太监”。 “那你怎么不能帮我治病呢?非要等医生,你先帮我治嘛”,她挣开他的手扑进他怀里,“我真的好难受,我感觉我要死掉了裴晏礼”,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述自己身上的不舒服,只能凭本能再次重复那些简单的话语。 她难受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光听声音就令人止不住生出怜悯之情。 “医生看过之后才知道你生了什么病?该怎么治?我不是医生,所以不能随便帮你治病”,他觉得自己大抵从未这么有耐心过。 “我知道,裴晏礼我知道我生的什么病,我是发情了”,她说完继续低头用脸蹭着他的身子,手也再次钻进了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脊椎。 她的手像是带了电,一路将他电得酥麻。 她说,她是发情了。 发情。 良久,裴晏礼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他全身已经僵在了原地。 “你......”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心里乱七八糟的,心跳更是从没这么乱过。 她是猫,她有发情期,是,这是正常的,可是她现在还是猫吗?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还会突然发情呢?如果是的话,她现在,除了那双耳朵和身后摇晃的尾巴,其他,分明就是人的模样。 对了,她不是说她天生没有情欲不会发情吗? 这是她不久前才说过的话。 裴晏礼拿此话问她,她却只是瘪瘪嘴,一脸的委屈可怜,说,她从前确实没有发过情,她以为自己是不会发情的,所以才那样说,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她浑身发热,身体好几处地方都空虚瘙痒。她干脆脱了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散出一些燥热,身体只稍微好受了一点点,随后热潮在体内乱窜,她紧紧抱住裴晏礼不肯撒手。 “帮帮我,帮我治病好不好,裴晏礼?”,她又难受又急,饱含的泪水滚落而下,砸在他身上。 他已被她那一阵磨蹭弄得心神飘荡,如今更因她的话,她的声音,还有她贴上来的身体起了反应。 他自诩是个自制力极好的人,他从前对性的欲望可以说得上是冷淡。之前也遇到过想爬床的女人,即便脱得浑身光溜溜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也只感到嫌恶,更别说挑起欲望。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甚至有种按住她、冲破她、看她在身下哭泣的野兽般的冲动。 他拼命按下心中那份邪念,樱桃已经从环住他的腰渐渐攀上来,变成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她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脱下了,扔在地上,她浑身赤裸,就像她第一次化作人形出现在他面前时一样。 玉白的两条大腿肉蹭着他的腿,他隔着睡裤都感觉到了冰冷和湿意。 大腿被打湿了。 樱桃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她的呼吸并不平稳,气息全部吹在他的侧颈。 酥酥麻麻的,皮肤上感受到痒,心里也同样是。 他低了些头,视线有意识略过高耸的雪乳,想拼命做个柳下惠。可她双腿间留下的液体将自己的睡裤打湿,粘稠的液体勾起杂乱的牵连。 几乎是在她贴上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硬了。 双手也像是被僵住了,心里明明有个声音在告诫他要拒绝,推开,不要沉溺,可是搭在她腰上的那双手就是动弹不了,根本无法推开她。 “嗯嗯......难受......裴晏礼”,她在他耳边难受地吟哼。 难受,他如今也没好到哪里去。 全身不知从哪儿窜出无名的火来,身前贴着他的人浑身发热,连他也被传染了,脸颊和耳尖泛起粉红。 她挺翘的双乳压在他身上磨擦,身下的阴户更是泥泞,一路蹭到大腿根。胯间支起的帐篷又怕又期待地抖动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他闭了闭眼,对她受托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就像是他的克星。 “好,我帮你”,他艰难地咬出那两个字,“治病”,这样说,似乎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他努力说服自己只是帮她,只是帮她,他绝不是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樱桃安静了下来,高兴地看着他,“那你快帮帮我,裴知律你真好”。 舔微h 如果心里没有那些邪恶的念头,她这样夸他,他兴许还能受得起。 可她明显对性爱一知半解,只是身体本能想要,她变成了人,不再是一只猫了,他应该跟她说清楚的。 可她难受,等不起,他也不好受,像是放在火上烤着一般煎熬。 “你躺下”,他开口。 樱桃不明白,但还是乖乖照做。 她一躺下,裴晏礼就迫不及待欺身压下。 “接吻会吗?”,他问。 樱桃老老实实摇头,“什么是接吻?” “我教你”,裴晏礼亲身示范。 他贴上她的嫩唇,触碰到她的柔软,然后改为含住她的唇瓣。 他虽没有经验,但也看过一些性科普和启蒙电影,况且男人在这方面大多天赋异禀。 唇上的含弄只让樱桃缓解了片刻的不舒服,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受。 她的大脑在这时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本能地伸手在他身上探索。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在他身上摸到什么,反正温热的掌心触碰着他的皮肤就是停不下来。 裴晏礼无法专心伸出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因为她作乱的双手在他身上点火。怕她摸到什么重要部位,也怕自己真的失控,他只能赶紧捉住她的一双小手。 “别急”,他轻声哄着,心里做足了建设,然后颤抖着手,抚上她胸前的雪峰。 “嗯哈”,樱桃叹了一声。 掌心下的柔软他一只手堪堪掌握,最巅峰的小乳粒霎时硬挺了起来,戳在他的手心。 裴晏礼下意识揉了两下,乳尖被掌心压着碾过,樱桃嘤咛出了声,“啊......嗯......好舒服”。 裴晏礼住了手,为什么他现在比刚刚还感到煎熬难受呢? 胯间鼓起的大包恨不得冲破束缚。 “嗯?不要停,裴晏礼”,她那似求欢又似命令的语气敲在他心上。 “樱桃,等你明天清醒以后,我会好好跟你解释清楚的”,心里挣扎着说完这番话以后,动作大胆了许多。 他也上了床,跪在樱桃双腿之间。他看到那双玉腿之间流出的晶莹液体,把他刚铺上的新床单都打湿了。 他盯着那处神秘地带出了神,无声地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结滚动。 樱桃拉住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示意他继续。她潮红的脸颊,迷离的双眼,还有那小猫似的叫着他名字的声音,都令他全身燥热。 回了神,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唇,然后一路沿着脖颈向下,樱桃也配合地仰起头,他的双唇在她胸前停留。 他用唇瓣抿住她白嫩的乳肉,那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皮肤上很快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嗯......轻点” 雪峰之巅耸立的两枚红果实引诱着裴晏礼采摘,他一路吮吸到了乳晕,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将乳尖含进嘴里。左边几下,右边几下,两颗都被吃得亮滋滋的。 随后他将战场往下引,来到那内心深处期待已久的幽香地域。 他有些紧张,先是探出舌尖在充血殷红的阴蒂上舔了舔,没有一点奇怪的不适的味道,反而令他上瘾想继续深入。 含住阴核,他越是用力吮吸,下巴杵到的阴唇缝间留下更多的水来。 “嗯嗯......好舒服”,她已沉溺其中,双手无意识落到了他的发间。 被情欲折磨了许久的樱桃很快就在裴晏礼的刺激下迎来了小小的一次阴蒂高潮,她仰着脖颈呻吟,声音很是动听。 裴晏礼显示受到了鼓舞,他的薄唇继续深入,来到又吐出了大沽蜜水的阴唇。 他趴在她两腿中间,虔诚地低着头俯下身子,含住了两瓣饱满肥美的唇肉,模仿着接吻,模仿着把舌头伸进去搅弄。 “啊......啊哈......”,樱桃毫不吝啬自己恍如天籁的娇吟,她舒服地喘着,张着嘴呼吸,还不忘给予裴晏礼最直接的反馈,“就是那里,好痒,好舒服裴知律,你好厉害”。 你好厉害。 好厉害! 裴晏礼得到了夸赞,更是卖力,湿热的舌头撬开狭小的穴口,灵活地钻进去,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着。 可惜舌头终究不够长,不能伸到里面去,但在通道口这样浅浅地抽送,对于第一次经历性爱的樱桃也说也完全够了。 更何况湿湿软软的舌非常灵活,勾一勾就能顶到璧肉。 裴晏礼高挺的鼻尖也抵上了她的阴核,随着舌头的抽送,顶弄得阴核酥酥麻麻的。 “啊啊......呜......”,她又要哭了,不过这次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太舒服了。 樱桃的十指插入了他的发丛,她在一阵又一阵的刺激后突然抓紧了他的头发。 因为是十指一起用力,裴晏礼倒是不疼,只是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舔弄而尖叫着泄出大沽水来,裴晏礼感到十分的满足。 他甚至没有在她高潮时避开,而是下意识张嘴含住阴穴口。像是奔赴旅途饥渴的旅人,找到了源源不断的泉眼,不假思索就将洞口流出的水接入口中喝了下去。 咽下后,他才回想起自己变态的行为,脖子耳朵红了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他出现了幻觉,他甚至觉得她的淫液,有股樱桃酿的醇香。 帮樱桃泄过一回,可她没过多久又开始说身上难受,嚷着还要,要像刚刚那样。 裴晏礼现在也是肉身肿胀,大得吓人。他起身擦了擦嘴边的水痕,侧躺下看着她,答应道:“好”。 不过不是像刚刚那样了。 他的手来到她的阴户,那里水腻腻的黏糊糊的,刚经历过一场潮湿,如今又开始流水了。 他修长的手指摸上一手的水渍,然后探索着找到出水的洞口,缓慢插入一根手指。 裴晏礼一边推着手指进入,一边观察着樱桃的神情,她一直发出若有若无的哼声,挠得人心痒痒。她揪住裴晏礼的衣服,扬起的小脸,微眯起眼睛,挨着他的喉颈,她呼出的热气全都洒在上面。 “嗯......嗯好长”,手指自然是比舌头长许多的,探索到了阴道更深的地方,樱桃惊呼出声。 裴晏礼笑而不语。 他只进入了两个指关节,就开始轻轻地抽动,让樱桃适应。 可他也憋得难受,抓住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裤子里面,教她如何握住自己的硕大,如何套弄。 膨胀的肉茎樱桃一只手是没办法完全握住的,手下的东西像烧红的铁一样烫,她感叹道:“好大”。 随着这一声,那铁棍子还跳动了一下,樱桃呆住了。 裴晏礼正想带着她的手,和自己抽插她小穴的频率一样动起来,没想到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他顿时感到一阵烦躁。 铃声坚持不懈地响着,裴晏礼压下想骂人的火气,只能暂时听了动作,垮着脸伸手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界面显示着顾青修的名字,他这才想起自己找了他来给樱桃看病。 但是眼下...... 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声音仿佛零下两百度一样冰冷。 “裴晏礼,你生病了?你没事吧?我到门口了,快开门”,顾青修语气里的着急不加掩饰。 指交h “我没事,你回去吧,下次请你吃饭,再见”,冷漠无情甚至有点不耐烦的几句话说出后,裴晏礼一秒也没耽搁就把电话挂断了,顺便给手机调了个静音模式。 而此时匆匆从酒桌上赶来,拧着医疗箱站在门外的顾青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有满肚子的脏话堵在喉咙里,不说出来今晚是势必睡不着的。 但是他再给裴晏礼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生气。 非常生气。 气得咬牙切齿。 他只能翻出裴晏礼的聊天框,一口发了九十九加的消息过去,每一条骂人的话都不带重样的。然后点开那条置顶但被免打扰的发小群,一口气造了十条裴晏礼的谣,心里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甚至走的时候他狠狠踢了一脚那扇紧闭的大门,默默诅咒裴晏礼单身一辈子。 被造了谣还被恶毒诅咒了的裴晏礼丢下手机,迫不及待继续拉过樱桃的手完成刚刚被打断的动作。 她的小手握住自己的欲望根源,只是被她触碰就已经感到身心舒爽了。 他完全不是那种只顾自己舒服的人,即使樱桃此刻不甚清醒,很好拿捏,完全是他在掌握主动权,但他杵进她洞穴里的手指也没有一动不动。 只是没想到,刚刚比手指还要粗大的舌头她都能很好的容纳,如今的一根手指不过才进入两个指关节,樱桃就开始喊胀了,还说太深了。 兴许是手指捅进去得比舌头深,之前没有涉足的通道如今也撬开了。 他分心注意着她的表情和身体状态,似痛苦又似愉悦,说明她能承受。 真没想到,她的小穴竟然如此窄小,只是一根手指而已,吃起来都这么费力。 拇指和食指开始捏撮着她的花核,指腹碾着,揉搓着,甚至还要掐一掐,企图掐出水来。 果真是出水了,但春水是从花核下方的花穴流出来的。 通道水润,裴晏礼的手指进入则更加顺利,樱桃也舒服不少。 他慢慢地抽送,带出蜜液。樱桃哼哼唧唧地说着“好舒服,就是那里难受,裴晏礼你好厉害”这样的话。 她舒服了起来,自己若再坐以待毙恐怕就要爆炸了。 裴晏礼也抓住樱桃握着自己肉身的手,一边动手教她帮自己套弄,一边在她耳边口述教学。 “就是这个力度,这样上下撸动,嗯......很好”,他两只手的频率相同。 樱桃沉浸在小穴传来的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中,双手在做什么完全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 穴口一张一翕,像小嘴在呼吸一般,越来越多的水液冒出,樱桃的娇喘也变了调。 预感到樱桃要到了,她的小手不由地握紧,“嗯”,裴晏礼闷哼一声,咬牙想再坚持一会儿,他自认为极好的自制力在此刻溃不成军。 欲望和快感从未如此强烈过,他如今才体会到,这种事,为何被称为鱼水之欢。 “哗啦啦”,洪水从山顶冲来,彻底将他的手指淹没,知道她到了,这种快乐,是心里上的愉悦。 裴晏礼再不强撑了,和她共赴云雨。 他甚至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将她的所有叫声都堵成了一长串的“唔唔”声。 在性事上从没有过的满足感蔓延全身,填满了他整颗心脏。 从前他连自渎都极少,只觉得那是生理作用不得不为时的必要操作,如今才体会到精液从体内冲出的乐趣。 他两只手都被液体打湿,粘稠的液体各有各的味道。 樱桃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精力和神志。她清澈的一双涟水眸光疑惑地看向自己同样被浇透的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裴晏礼看到她的动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激动不已,眼底隐藏阴翳的期待。 而他刚射出过一轮浓精的肉棒也因为樱桃这一举动兴奋地站了起来。 “不好闻”,樱桃皱眉,将手拿远了点,甚至带着些嫌弃。 裴晏礼:...... 樱桃用他的衣服帮自己把手擦干净。 刚刚那一阵运动过后,睡意袭来,可腿间湿漉漉的一片凉意,很不舒服。 她看向裴晏礼,埋怨道:“不舒服,你治病技术不好”。 裴晏礼:...... “对了,你不是说你叫了医生来帮我治病吗?怎么医生还没到”,她这病都好了,医生别是踩死了蚂蚁才能来吧。 提到医生,裴晏礼顿时黑了脸,“你还想要别人帮你......治病?” “不是你自己说叫医生来帮我的嘛,凶什么?” 天地良心,他真没凶她,只是听她提起医生,有点不高兴而已。 “我没有凶你”,他解释,“只是你现在不是病都好了吗?也不需要所谓的医生了”。 “我现在是好了,但是发情根本不是一晚上就能好的,之后肯定还会再发生的,你应该把医生找来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樱桃也同样认真地和他理论着。 她什么都不懂,不能和她生气,不能和她生气。 裴晏礼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继续说道:“你......我能替你治病,以后也不需要什么医生了”。 或许是做了最亲密的事,即使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裴晏礼绝对不可能找人来给她“治病”,光是想想他就恨不得杀人。 “可是你的技术......”,她欲言又止,脸上已是一言难尽的表情了。 裴晏礼闭了闭眼睛,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和她好好说话,“我会努力的”。 明明过程大家都很开心,怎么结束后就开始质疑他的技术了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身下流出的蜜液他没有来得及帮她清理? 裴晏礼也是第一次,并不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怕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技术问题。他忍下,算了,退一步吧。 “那好吧,你加油”,樱桃一脸的勉为其难。 谈话结束后,裴晏礼抱着她去浴室清理,身上没有黏糊糊的湿感了,樱桃心里才彻底舒服了。 转了一圈回来,她不仅用上了裴晏礼的浴室,又重新滚进了他的被子里。 怕被他叫回客房睡,她一沾床就开始装睡。 但也是真的困,装了没两秒,樱桃就真的睡着了。 还是那个密码 翌日是工作日周一,往往也是裴晏礼最忙碌的一天。 从早到晚的会议,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而家里的樱桃,没有任何事做,自然是要睡到自然醒的,她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中午。 在床上滚了两圈,伸了几个懒腰,再打着哈欠下床。 她注意到自己的视线离地面的距离,嗯?这么高? 她兴奋地跑去衣帽间的大镜子前照,果然还是人类的模样,她没有变回去。 本来她是不太喜欢人类的形状的,但是变成人以后她可以穿这么多漂亮的衣服,她又喜欢了。 她赶紧拉开衣柜门,翻出自己的衣服来,挑挑选选换了一套黑白的蓬蓬裙。 “裴晏礼、裴晏礼”,换好后她光着脚就往外走,想让裴晏礼看看,最好是对她流露出羡慕赞许欣赏喜爱的目光来。 可惜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又去哪儿了? 咦!裴晏礼不再! 她沮丧了一秒,立马又开心了起来。 左瞧瞧右看看,确保屋内真的只有她一人,她背着手,摇着尾巴,大摇大摆地往走廊最尽头走去。 她在心里欢呼着:嗯~美酒美酒我来了。 “滴滴滴滴滴”,昨天跟在裴晏礼身后瞧见了他输入密码,偷喝了一下午的酒,那滋味,和他那个黑色杯子里的一模一样,真是美味极了。 “密码错误” 嗯? 昨天就是这样输入的呀,怎么会密码错误能? 樱桃不死心,又重新输入了一次。 机械音还是嚷嚷着密码错误。 难道她记错了?嗯,也对,昨晚发情脑子晕乎乎的,也有可能是记错了。 她用那几个数字重新排列组合了一遍,可不管怎么输入都不对。 嗯??? 她开始变得暴躁,甚至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一直说“密码错误”的声音。可惜没能等来她的愤怒之掌,机械音这次吐出了不同的几个字:“输入异常,自动上锁数字,请用身份证解锁”。 樱桃扬起的唇角弯了下去,她垮着一张脸扭头走了,烦躁地回到裴晏礼的床上又滚了几圈。 被子掀起的风把床头柜上一张写满了字的便利贴吹落,樱桃发了一通脾气也感觉到饿了,然后去了厨房。 那个白色的大柜子叫冰箱,昨天裴晏礼出门的时候说过他在冰箱里留了食物,今天他也出门了不在家,应该也是如此。 他说冰箱里的食物必须用微波炉热过才能吃,她很聪明的,裴晏礼教过一遍她就知道怎么用微波炉了。 只是裴晏礼也太小气了,他留在盘子里的食物好少啊。 樱桃不能进酒室喝酒了,吃过饭把肚子填了个半饱后,她又不知道该干嘛了,继续缩回被子里睡大觉好了。 她不知道裴晏礼出去干嘛了,想想他昨天给自己带了食物,那应该就是出去觅食打猎了,只是每次都要出去好久,真希望她快些带着美食回来。 只是等她一觉从天亮睡到天黑,裴晏礼还是没有回来。 樱桃不免开始有些担心了,担心自己还饿着的肚子。 唉,她真是太可怜了,居然还要饿肚子。 她又在床上滚了两圈,伸了几个懒腰才下床,然后开始在家里东翻翻西瞧瞧。 家里还有一个地方她没有进去过,那就是同样需要输入密码才会开门的,裴晏礼卧室旁边的那个房间。 她来到书房门口。 她没见过裴晏礼开这个房间,所以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密码,那就是酒室的密码,她试着输入昨天进入酒室的那个密码。 “滴”,只有一声,“咔嚓”,门打开了。 她欣喜,居然还是那个密码。 她打开房间的灯,原以为这里有什么储备的食物,结果是满墙的书柜,书柜的每一层都放了纸质书籍,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靠两边的书柜中间的位置放了个大书桌,桌子上是几个文件夹和一台电脑。 书? 樱桃不喜欢。 那是他喜欢的东西,那个曾经救过她的人类。不过他没有裴晏礼这么多的书,只有一箱笼,他每天都要看,樱桃觉得无趣。 她把两面墙的书柜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她可不是不识字,但是确实都没有兴趣。 最下面的柜子她都一一拉开了,其中有一个小木盒子放得很是隐蔽,但是樱桃眼尖,她翻了出来打开,里面都是些圆形的碟片。还不等她一张张拿出来仔细瞧瞧,外面有了动静。 她像做贼似的,将东西全部归位,然后跑了出去,想到了什么,又回头把门关上。 “樱桃,我回来了”,是裴晏礼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她赶紧跑过去,裴晏礼手里提着东西。看来今天也是满载而归,她很高兴。 她连忙拉开凳子到餐桌前坐好,“裴晏礼,你终于回来了,我饿死了,快快,打开打开”。 “我给你留的饭你没吃吗?”,他一边帮她解开打包盒的袋子,一边问。 “吃了啊,可是你好小气,就留那么一点,怎么可能够吃”,她瞪他。 一点儿? 她这胃口是有多大? 裴晏礼去厨房洗手帮她拿碗筷,顺便揭开锅里看看自己今早给她现炒的菜,还有早上砂锅煲好里的汤,以及电饭煲里的饭。 很好,一点没动,这叫吃了? 他将碗筷在她跟前摆好,拉着她又回到厨房洗手,然后指着没被动过的饭菜问:“你不是说你吃了吗?怎么一点没动?” 樱桃看到锅里的食物,眼睛都亮了,埋怨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饿了一天”。 “我给你留了便利贴,在床头柜上,你不识字?”,他问。 “我没看见什么便利贴”,她伸出的手想在锅里抓,又被裴晏礼逮住,带回了餐桌前。 “吃吧,这些都是新鲜热乎的”,他将一个个盒子都打开摆到她面前。 因为昨晚溜顾青修的事,下午开完会被顾青修抓去请客了,两个人,一顿饭他硬是花了他十几万才消气。 后来要走的时候他想着自己在外面吃过了,就重新点了些招牌菜打包带回来给樱桃吃。 结果顾青修硬说他是打包的没吃完的,还在群里又造谣说裴氏在他的带领下要倒闭了,连裴晏礼都开始节约到吃饭要打包了。 OK,一忍再忍,无需多忍。 邦邦两拳下去,顾青修终于安静了。 像昨晚那样交配 樱桃吃完饭,撑着圆鼓鼓的肚子找裴晏礼去收拾桌子,却发现卧室旁边那扇她不久前打开过的房间门此刻正开着。 难道她刚刚出来的时候没关门?可她记得她关了呀。 怎么灯也是亮着的? 可她明明记得她也是关了灯的呀。 推开门,她要找的人,裴晏礼此刻正坐在桌子前,敲击着键盘。 她探出脑袋往里看。 裴晏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头都没抬一下,却能准确回答出她想说的话。 “吃完了?等会儿我去收拾就行”。 “哦”,她点头,然后迅速离开。 看样子他是没发现自己进去过那个房间。 回到裴晏礼卧室的樱桃这次成功在床下看到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了很多的字,难道这就是裴晏礼说的,留给她的便利贴? 她仔细看着上面用黑色墨水写下的文字,纸上清碗楚楚写了裴晏礼给她留的饭菜具体在哪个位置,是什么食材,几个锅怎么打开,碗筷都在什么地方,不会洗完吃了丢水池等他回来洗就行。 事无巨细,看来是错怪他了。 但是谁叫他把便利贴放在地上的,这谁看得见啊? 她躺在他的床上,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爬起来,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裴晏礼肯定是去洗碗了,她记得他在睡前都要洗澡的,她也要快快洗好,在他来睡觉之前洗好躺进他的被窝里,这样他就没办法把自己赶去客房睡了,自己还能用到他的浴室。 樱桃一边脱着衣服,一边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骄傲。 处理了一些公务,裴晏礼开始收拾她留下的残局。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明明自己是个从小被伺候着长大的,但是如今照顾起别人来却得心应手,没有丝毫不适不说,甚至内心深处其实是乐在其中的。 等他收拾好餐桌和厨房回到卧室,浴室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用猜也知道是樱桃在里面洗澡。 昨晚说好了她去外面的浴室洗,以后也都睡客房,但是经历了昨晚,似乎他再提起这件事就有些不对了。 两人都这样了,还在意用不用同一个卧室,睡不睡同一张床,显得他无情不说,还像个渣男。 他都没想好樱桃这样该怎么出现在人前,如今他们又 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后该怎么办呢? 他一路愁着这事,进到衣帽间拿睡衣。 发现地上躺了好几件衣服,是她昨天穿的那套,还有几套拿出来摆在衣柜里,应该是她今天试过没有穿的。他笑了笑,替她重新挂好。 她身上保留了一些猫的习性,应该抽空好好教教她。 “裴晏礼”,声音是从浴室传来的。 “怎么了?”,裴晏礼走过去,站在浴室门口。 “我不舒服,好像又发情了”,她坦然说道。 这样直白,裴晏礼都愣了一下。 但她今晚声音洪亮,听着并没有丝毫昨晚的虚弱。 “你哪里不舒服?”,他仍是站在浴室门口,即使知道浴室门打开还有一层玻璃隔断,他还是守在门外问她。 “我的脸好红,和昨晚一样,身上也烫烫的”,她如实说着。 “那是因为你在洗澡,这是正常的”,听了她说的话,他解释道。 “哦”,她没再说什么了。 但裴晏礼刚要离开,她又立马开口:“裴晏礼,你能不能在外面等我,我感觉马上要发情了,我们可能还需要像昨晚那样交配”。 这话说得真是够粗糙的,把听话的裴晏礼都说耳红了。 让他在外面等着她,她随时有需要了就要他帮她,这怎么跟找鸭子似的。 裴晏礼皱起眉头,还是答应了,“好”。 毕竟发情是激素影响,如果不进行交欢,她就会很难受,跟要她的半条命似的。 他这也是为了救人,为了帮她。对,为了救人,为了帮她。 没一会儿,里面果然又传来了她的声音,这次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但听起来也远不如昨晚敲他房门时那样脆弱难受。 “裴晏礼,我身上难受,你进来帮帮我”。 又是一个“好”字,裴晏礼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浴室门。 这下更像随叫随到的鸭子了。 玻璃隔断上满是热腾腾的雾气,但也隐隐约约可以窥见她姣好的身材。 笔直的双腿,纤细的腰肢。 水声还在继续,她的身影似是倚在了墙上,显得有些可怜无助。 裴晏礼拉开玻璃隔断,她果然已经难受地弯着腰依靠在了墙上,花洒还在继续出水,她全身都被打湿了,眼睛更是红润,望向他时更是令他心中动容,升起万分的怜惜。 见他进来,樱桃扑了上去,“裴晏礼”。 他的西装也被打湿,他一手扶住她,触到她滚烫的肌肤,一手去脱自己的衣服。 早上兴致颇好穿上的西装三件套此刻却令他烦躁,懊恼着,早知道就不穿马甲了,还能节省点时间。而且他以前怎么没发觉衬衣的扣子居然这么多,有必要这么多吗?简直碍事,真想直接扯掉。 说来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站在浴室门外和樱桃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起反应了。 天地良心,他以前真不是个这么容易就往那方面想的人,更不会光听个洗澡的声音就兴奋起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晚上回来时买的避孕套,然后利索地,当着她的面,红着耳朵脱下西装裤。 “这是什么?”,樱桃看着他手里的小方盒子问。 “咳咳”,他假装咳了两声,将避孕套随手丢进一旁的架子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该怎么跟她说呢? 他回来的时候路过成人用品店,买这个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真像她说的发情不是一晚上就能解决的,长期如此下去,他怕自己哪天忍不住真的和她做了。 太有可能了,他昨晚就差点没忍住。 原来他的自制力也并不好。 还是因为她实在太小,自己又实在太大,尺寸不匹配,要扩张足够多次才可以尝试。 而她昨晚又很快就好了,算起来不过舒心地发泄了一次就恢复了,他这才止住了。 如果跟她说了那是什么,她势必要追问他为什么买。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购买的真实原因,那是他隐隐在期待发生的事,是他的劣根想法。 既如此,那不如就先别说了,专注当下,等真的用上了,再说吧,她转移了注意力很快就会忘记。 确实是如此,樱桃被亲得晕乎乎的,很快就忘了那个东西,转移力全在自己和裴晏礼身上。 她勾住他的脖子才能站稳,他把她按在墙上,花洒冲出的水砸在他背上。 他还有一条短裤挂在身上没有脱下来。 他的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了,樱桃很兴奋,也很期待。昨晚就是这样,他的手摸遍了她身上所有难受的皮肤,然后停在最难受的地方,替她按压揉搓,让她快乐。 只是,她记得其他猫发情的时候似乎不是这样的。 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这样做她确实舒服就行了。而且她如今变成了人类,兴许舒服的方法和猫是不一样的。 可容纳两指微h 擦过沐浴露,被水冲洗后的皮肤光滑细嫩,拥有了和裴晏礼身上同样的香味。 他闻着她的脖颈,时不时伸出舌尖舔一下,像在品尝美食。 温软的唇瓣来到胸前,他伸手握住一只,递到自己嘴边。低头掩盖吞咽的动作,他抬头看向她,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声,“可以吗?” “可以,快含进嘴里”,樱桃点头,说着还挺了挺胸,直接怼到了他脸上。 裴晏礼勾唇,心满意足地张嘴含住。 原来他的内心也是这么地阴暗,原来他也是贪淫急色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白嫩乳肉,他恨不得含住撕咬听她的娇吟。 口腔里唾液分泌跟饿极了似的,却还要面上装得优雅文质彬彬去问她可不可以,他知道她如今难受,定然不会拒绝。可就算她拒绝,他又怎么会停下呢? 他将两只乳头交换着吃进嘴里,发出砸吧砸吧的声音,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偶尔,他还要嘬一口乳晕,把两个奶子都吸得红彤彤的,让上面布满痕迹。 樱桃昨晚是第一次发情,有些害怕,因为未知所以才会更加难受。又因为当时是躺在床上,并没怎么看到他具体是怎么做的。 如今站着,她又没有昨晚那样难受了,所以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胸前被吸了揉搓了倒是舒服了,但是腿心还是骚痒的。 她夹紧双腿,靠着墙面站稳。 发情是每一只猫都会发生的,即使作为猫仙预备役的她居然都无法避免,那便只能坦然接受了。 发情便要通过交配治疗,这是很正常的事,可是看到裴晏礼这样,她竟有了一丝害羞的感觉。 裴晏礼有一米八几,勾着腰在她胸前吃了好一会儿的奶,这个姿势并不舒服。 他如今全身也被水浇透了,贴在身上的内裤将勃起的肉茎形状显现了出来。 但他没让樱桃看见,而是跪下身去,那张如雕刻般立体俊美的脸怼在她的小腹处,浴室内明明是热雾缭绕,可他呼出的气息打在身下却带着凉意,和他平日里周身散发的冷峻气质相应。 他先用指尖抚摸私处,点点滴滴流出的液体很快变成了涓涓细流。他又用指腹捏住她的花核,像是掐住了嫩芽揉搓。 “啊......”,樱桃双手撑住身后的墙面,弯下腰来。 裴晏礼每进行下一步时,都要仰头看她一眼,他什么也不说,但又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樱桃巴不得他快一些,重一些,可是他居然不说也不问,她这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只能两眼巴巴地望着他。 “放松,樱桃”,他的嗓音暗哑低沉,听起来与以往有些不同。 “嗯”,樱桃在这种时候都很听话,不会反驳他,对他很信任。 说完,裴晏礼就低头吻上了她的阴唇。 如今他也不像昨天那样是完全的小白了,至少有了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更熟练了。 他的双手扶住她的腿,往两边掰,他的唇和舌头在阴户肆意搅弄风云。 “啊嗯......”,樱桃弯下腰扶住他的肩,快感从被他触碰的地方传来,把身体变得酥软无力。 暖丝丝的春水从洞穴深处涌出,带着少女般的香甜气味。 甬道足够湿润了,沾了半张脸黏腻水液的裴晏礼短暂地松开了她,然后将一根手指当着她的面缓缓推进。 樱桃既好奇又有些害怕,她的小脸潮红,看着那根修长的手指被自己的身体吃进去。 “唔......”,身体的感受无比清晰,手指开始抽动。 裴晏礼双腿分开跪在地上,他一只手落在臀部,一只手在她身下运动。 他抬起头,挺直了身子,去看樱桃此刻的神情。 樱桃微张着唇,发出哼哼唧唧的娇喘。 撞上他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樱桃像是被勾引着,屈下膝盖,“啊”,手指又吃进去一截,她主动低头吻住他的唇。 裴晏礼心里一惊,但更多的是欣喜。 他积极地回应着,唇舌勾缠着。 一指畅通,他又试着再添了一指。 食指和中指并拢,一同挤进狭小的甬道。 “嗯”,他趁着淫水的润滑攻进,但小小的洞穴,第一次承受两指,她一时吃痛,被刺激到不下心咬了他一口。 “嘶”,口腔内的血腥味很快散开,两人的唇瓣也分开了,水银色的丝线在灯光下泛起光泽,但距离一拉开,又断掉了。 裴晏礼摸了摸下唇,手指沾了点红色,带着刺痛感,他笑道:“下嘴可真狠”。 身下的小穴如今勉强可容纳两指,但再看看自己胯间那一团,扩张的这点大小还远远不够。 她每次发情,他似乎只是用嘴用手帮她,她就能缓解。但是他是人,他每次都只看着的话,感觉自己撑不了几次就会爆炸而亡。 “啊......啊哈......谁叫你......你......嗯嗯......突然......”,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裴晏礼加快了速度。 她这样真是可爱,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洗澡水在往下滴,面上又痛苦又似愉悦的表情。 “嗯......我要......到了啊......”,她捏紧了他的肩膀,身下大雨倾盆。 樱桃抖着身子,夹紧了他的手指高潮,她死死咬住身体里的两指,裴知律试着在她高潮时抽出,但没有拔出来,她吸太紧了。 高潮后的身体柔软恍若没有了骨头,樱桃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裴晏礼趁她没了力气抽出手指,稳稳接住她。 “嗯,好舒服裴晏礼,但是又好累”,她向来身体和嘴一样诚实,有什么说什么。 裴晏礼扶着她站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问道:“现在身上还难受吗?” 她摇头,但摇了一下又顿住,“好像不难受了,但是这里有点痛”,她指了指自己的奶头。 他今天吃得狠了些,兴头上时甚至轻咬了几下,她如今两个白花花的奶子上也全是红色的吻痕。今晚放荡了些,没控制好力度。 他心虚的目光闪了闪,“我下次轻点”。 “嗯”,樱桃也不计较,点头应了声。 樱桃如今是舒服了,可裴晏礼的身子还难受着。他搂着她紧紧和自己贴在一起,樱桃自然很快就注意到了杵在小腹上仿佛烙铁般又烫又硬的东西。 很不舒服,她伸手往下去寻,一把握住。 “这是什么?”,她问。 不用手,用这里h 她的动作太快了,裴晏礼根本来不及阻止。 本就肿胀的肉茎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把握住,先是痛,随后是爽,他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腕。 “是硬的,好像又是软的”,她捏了两下,低头去看,“什么东西,你居然藏在裤子里”。 “嗯”,命根子被她撰在手里,裴晏礼不敢有任何的大动作,“你想看?”,他低头笑着问她。 樱桃点头,“嗯,拿出来我看看”。 “那你先松手” “哦”,她下一秒就松开了。 隔着裤子握了一会儿,他竟已经有些舍不得离开她的小手了。 裴晏礼将身上最后一点遮挡布料脱下,一根粗大的肉粉色弹出来,微微上翘着立在她的小腹旁。 “你的尾巴为什么长在前面”,樱桃皱起眉头盯着看,“而且又丑又短,没有我的好看”,她说着,被打湿的黑色尾巴也翘了起来,想和他的见个面,可惜从身后绕过来距离过远,只停在半途。 “我的尾巴平时都要露出来的,你的为什么不露出来,害我以为你们人类都是没有尾巴的,原来你们的都长在前面,还这么丑,哼,怪不得要藏起来”。 她发情期过去后整个人精神抖擞的,话也多了起来。 “这不是尾巴”,他打断她,伸手蒙住她的眼睛。 她的目光太炙热了,令他感到浑身躁动不安,肉茎也被盯得又胀大了一圈。 “不是尾巴?那是什么?怎么会长在这里,难道长在后面的才叫尾巴,那张在前面的叫什么巴?”,她用手拉下他的手,澄澈天真的眼睛看着他的,喋喋不休地追问。 裴晏礼没回答,耳朵脖子脸全红了,他站在花洒下,让洒下的水冲到脸上,他需要冷静一下。 没有得到回答,樱桃却不依,她开始猜,“这个是长在前面的,难道叫前巴?不对,不好听,尾对应头,难道叫头巴。好像也不对,这也没长在头上......” 裴晏礼实在听不下去了,不知道她下一秒又要说出一个什么奇怪的称呼来。加上今晚没有发泄,身体怎么也冷静不下来,胯间的家伙昂首挺胸地,心下烦躁不已。 他冷声开口,“别想了,这叫鸡巴”。 嗯? 天,他说了什么?他一定是疯了,他在跟她说什么?他居然跟她说了这么粗俗的话。 他赶紧找补,“不是,这......官方称呼这叫生殖器官......”。 尴尬因子在空气中飘动。 “鸡巴”,樱桃重复了一遍,很是单纯地只当做是一种称呼,她低下头继续看,企图找到这个称呼的依据,可惜想不明白,她自动忽略了他后面找补的话。 看来尴尬因子只在他面前飘。 可是被她这样盯着,裴晏礼也再难克制了,他本就忍得辛苦。 “别看了”,他拉住樱桃的手,像昨晚那样放在自己的肉茎上,“刚刚我帮过你了,现在你也帮我一次好不好?我也难受了”。 “你也发情了?”,触摸到那掌心下的滚烫,她没有收回手。 裴晏礼:...... “嗯”,他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那好吧,要我怎么帮你?”,她一副自己发了善心的模样,只是没要求他磕头谢恩罢了。 “像昨晚那样”,他这次让她把两只手都捧来放在肉棒上。 樱桃回忆着昨晚的场景,有些记不太清。她两只手圈住他硕大的阴茎,上下滑动了一下,抬头问:“是这样吗?” “嗯”,他点头,“非常棒”。 得到夸赞后樱桃则更加卖力。 裴晏礼瞥了眼置物架上的小方盒,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盯着樱桃头顶小小的发旋。 她的小手又软又嫩,没摩擦一会儿就发红了,她问:“好了吗?” “再坚持一会儿,樱桃,一会儿就好”。 “那你快点,我手酸了”。 这才多久啊,他不像昨天那样是第一次被她碰了,还早着呢。 他所幸拿起那一直都在视线范围内的小方盒,打开,拿出一个,再撕开。 听到声音的樱桃停下手上的活儿,再次问:“这是什么?” 裴晏礼将她的两只小手松开,低下头给自己套上,边套边回答她的话,“避孕套”。 “避孕套”,樱桃跟着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能明白它的用途。 但不等她仔细想,裴晏礼已经戴好了。他的手来到她的腰间,把她往身前一拉,再次低头情不自禁亲了口她肉乎乎的脸颊,低声道:“樱桃,再帮我一次”。 “我不是正在帮你吗?”,她的手正要重新去寻他那根硬铁,但被他止住。 “这次不用手,用这里”,他把她的双腿并拢,肉棒抵在大腿最根部的腿心。 贴着阴阜,他强硬地挤进去。 她的穴道狭小,还不是进入得时候,怕伤到她,他只能拢主她的腿,让肉棒挤进腿心摩擦舒缓。 棒身会磨擦到她的肉缝,他也算是吃到一点肉渣吧。 肉茎贯穿腿心,在她的大腿根部研磨,没几下,她就又开始流水了。 樱桃扶住裴晏礼的双肩,“嗯......裴晏礼,我好像,又开始难受了”,被摩擦的地方痒酥酥的。 “那我们一起舒服”,他堵住她的唇,再次将她逼退靠在墙上。胯下生风,他一道重过一道的力度冲击着,把她的腿根磨得红了一片。 被布满筋络的棒身擦到的花蒂更是发麻,樱桃身下的两瓣厚唇不由自主地张开含住他的棒身,可惜他的力气大,速度又快,根本含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庞然大物三过家门而不入,馋得直流水。 裴晏礼含住樱桃粉红的耳垂,樱桃的娇喘声就在耳边响起,他能清晰地听到她发出的全部的声音。 真好听,她的声音总是这么动听,即使是刚刚说那些毫无厘头的奇怪话,滔滔不绝地,他也没觉得吵。 肉茎没有真实地触碰到她的逼口,超薄的保护套即使再薄也不是真正的零距离接触。他发狠地冲刺,樱桃被捣磨得太厉害了,开始嘤嘤地抽泣,那声音可怜却更是勾人。 最后直摩擦得她的阴穴抽搐着泄出许多水来浇在肉棒上,裴晏礼才抱着她射出精液,白浊的浓液射在墙上,但也有不少沾在了她的腿上。